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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从珂学东西很快,距离上一个吻仅仅一个多小时,她已经活学活用到会用舌头勾着转圈了,黏黏糊糊的,颇有几分缠绵。
她亲吻得很是温柔,嘴唇是软的,舌头更是,像是在顺毛一样一下一下地触碰着许颂千的唇舌。
如此平缓的节奏下,二人的呼吸并不急促,但是很炽热,交缠着交融,好容易缺氧。
所以每每张从珂亲久了,都会偏过头,离开许颂千的唇往他的脖子那儿亲。
一点点地密集而又轻柔的吻,像一片羽毛一样,拂过之后留下一点点濡湿,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不过脖子虽然好亲,但是嘴唇相贴时有来有往的试探更让人上瘾。
所以辗转片刻,张从珂又会寻回许颂千的唇来,嘴上像先前一样勾着,一只手抬起抚摸刚刚自己嘴唇巡视过的领地,最后四指在许颂千的脖颈后轻轻对着那块微微凸起的脊椎骨打圈儿,大拇指停留在颈侧的大动脉那儿,由着血管带着她一下一下地轻颤。
许颂千在张从珂的唇碰到他脖子的瞬间就睁开了眼睛。
他这个角度向下看,只能看见面前女孩沉醉其中轻颤的眼。
没有办法看见她在自己的脖子上如何作弄,但是被她吻过之后的那处,连带着周围的一片都即刻开始滚烫,好像是在迎接下一秒的临幸。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是另一个人在他身体最脆弱的地方来回抚弄。
很多人做爱的时候会喜欢掐人脖子或者被掐脖子以获得濒死刺激下高潮的极致快感。
许颂千叶曾被人邀请掐过一次,看到身下的人那种死而后生的那种痛苦而又激烈的神情之后,也对这种感觉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只不过,当他反过来请求别人来掐他的时候,往往不被答应,或者答应了实践起来也是敷衍。
战战兢兢地讨好别说刺激性欲,简直就是败火。
他忽然觉得索然无味,虽然不生气,但也没再尝试过。
但是现在,眼前人的动作并不粗暴,却实实在在让他有了兴奋的感觉。
就好像浑身的血液在被她勾引,争先恐后地用上来要向她献身似的。
只消她微微地收紧一些,心脏便会狂跳着泵血,产生累加的兴奋和无穷的性欲,激荡着他的全身。
性欲支配身体,兴奋掌控大脑,许颂千无比躁动又无比清醒。
他伸手覆上自己脖子上的那只,按住;另一只手捧着张从珂的脸轻轻使力,将她稍稍带离自己。
“去洗澡。”
许颂千留在张从珂脸上的拇指蹭过她眼角那一点生理性的泪,下一秒,那扇盛满泪珠的眼睫轻颤着打开。
眼神飘忽着总没有一个定点,看上去很傻很好欺负。
“我先去,你坐好散散酒气。”
许颂千企图扶她到一旁的沙发上坐稳。
“那我怎么办?”
“什么?”
“我洗澡,”
张从珂两三下向后搂起披散的头发,一把抓起来示意性地晃了晃,“今天下午刚洗的头,不能湿。”
“而且这里也没有我常用的梳子洗发水护发素精油和吹风机,”
张从珂一点没带停顿地报完这一串名字,进行了总结,“不能洗头。”
许颂千有一瞬怀疑她根本没喝醉。
“……那怎么办。”
他随口顺着这个话题向下聊,眼睛不动声色地向下瞥了一眼,在心里对谈及此话题还能保持着性欲的自己表达新奇和肯定。
“我洗的时候你帮我拿着头发可以吗?”
在大脑处理完这句话的信息之后,许颂千又飞快地朝自己身下瞥了一眼。
不过其实已经不用借助眼睛的确认,只刚刚那一瞬,他就开始觉得下面裹得不舒服。
这已经是今晚的不知道第几个问句了。
只不过这次,张从珂的表情尤为生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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