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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娜哈玛与艾米莉（第5页）

但对我来说不容易，而且——”

“他已经中止写信了。”

娜哈玛吃惊地眨眨眼睛，说：“我还不知道呢。”

“他觉得那样会让你不高兴或是难受。”

“我要跟他说说这个吗？我会乐意说的。

书信何错之有？”

艾米莉默然不语。

来以色列的路上，她一直都在整理各种论据，想要说服这位妻子，告诉她：写信其实什么事都不会有。

此刻她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娜哈玛又把“加拿大俱乐部”

给她倒上，继续说：“你知道吗，我们这瓶老酒放在这里很多年了。

我都忘了是谁送的了。

我从来也没有尝过这玩意儿。

好喝吗？”

“很够劲儿。”

“我要尝尝。”

艾米莉往娜哈玛的空葡萄酒杯里倒了一点儿。

“啊，火辣辣地往下流，不是吗？我刚说到哪儿了？啊，更重要的是，兹夫是德系犹太人，你明白吗？而我是北非犹太人，我的父母都是摩洛哥移民。

他的家庭是一个老犹太复国主义者家庭，一开始在波兰，后来又到了维也纳。

我们是黑色犹太人，属于‘二等犹太人’，而他们是白人，真的，他母亲这样跟我说的。

她至死都不让我忘掉这一点，还——”

“真的？犹太人中也有种族不同？”

“哦，有，有的。

现在你还记得你在米德尔堡那间小屋的时候吗，那时你因为开心果非常尴尬，还记得吗？”

艾米莉只感到从头到脚一阵发热。

那时娜哈玛到了“牢骚室”

，发现了她为兹夫准备的开心果，就算忘掉那段记忆，恐怖仍会余留下来。

“我记得。”

她勉强发出了声。

娜哈玛淡淡地说：“那差点儿让我死。”

“你很镇定，没有任何惊慌。”

“我能做什么？还记得我当时说‘那挺好的’吗？那时我有种万箭穿心的感觉，但我还是那样说了。

你给他的东西是我给不了的，这一点我认识到了。

就算现在，我也依然会那样做，而且我还会再说一次，那挺好的。”

“娜哈玛，看在上帝的分儿上，我们走吧。”

“Bseder。

啊，这‘加拿大俱乐部’。

我要跟兹夫去说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