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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心的疼痛瞬间传来，方谨登时眼前一黑！

那简直是拉锯般一波接着一波，简直能把人神经锯断的感觉。

方谨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惨叫，有好几秒种的时间他甚至连自己的身体都感觉不到了，所有意识都集中在那无穷无尽的痛苦上。

他肌肉抽搐，汗出如浆，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从疼痛中渐渐恢复意识，只见那手下面无表情站在边上，而自己手脚扔在发抖，全身上下已经被汗浸透了。

他身侧全是潮湿的地面。

那是他剧痛中打滚挣扎，所留下的水迹。

&ldo;滋味如何？&rdo;迟婉如走来，讽刺道：&ldo;要不要再来一场？&rdo;方谨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过了很久他才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来，那声音嘶哑得简直变了调：&ldo;你再打我一顿……到时候我……我手抖……&rdo;&ldo;做笔迹鉴定时，你怎么……怎么办呢？&rdo;迟婉如脸色一僵。

那本同意书上整整二十多个签字，四十多个首字母签名，作假难度太大且容易发现‐‐若非如此，她也不至于这么逼着方谨亲自来签。

如果方谨真的神经受伤或手指致残，签出来的结果被笔迹鉴定为假的，她上哪儿诉冤去？方谨躺在地上急促喘息，缓缓对她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

那神情落在迟婉如眼里，顿时让她左右为难的怒火直逼心口，厉声道：&ldo;‐‐你以为我没别的法子了吗？阿辉，端水盆来！

&rdo;阿辉走出房间，不一会端了盆冰水进来放在桌上，又把方谨连人带椅子从地上拎起来，用小刀割开绳索。

方谨根本无法逃脱，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被保镖抓小鸡一样押到木桌前。

&ldo;我的话还是放在这里，乖乖签了字就放你一条生路，不签字的话，还有的是招等着你，看你能撑多久。

&rdo;迟婉如一指保镖，厉声道：&ldo;动手！

&rdo;保镖二话不说，抓着方谨的头发，就把他整个头按进了冰水里！

哗啦！

冰冷刺骨的水从鼻腔涌入脑髓，方谨触电般的剧烈挣扎被保镖强行按下。

这种刑罚让人完全丧失了时间观念，仿佛仅仅只过了几秒，又好像漫长得过了几个世纪，方谨的挣扎渐渐无力，连抽搐都要停了，手下才揪着他的头发，一把将他提了起来。

&ldo;啊……咳咳咳！

咳咳咳！

……&rdo;方谨瞬间剧烈喘息呛咳，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混合着冰水，从口鼻中不断涌出来。

那样子真是狼狈极了，迟婉如在边上看得只觉快意。

她挑起描画精致的眉毛，直到方谨吐得差不多了，才笑着开口问：&ldo;怎么，签不签？&rdo;方谨抽搐半晌，喘息着别过脸。

迟婉如冷冷一瞥手下：&ldo;‐‐继续！

&rdo;又是哗啦一响，这次方谨连挣扎都力不从心了。

他不知道自己被提起来多少回，又被按下去多少次。

冰冷的水流刺激着大脑，一次次呛水让肺部刀割般生疼，好几次他都以为自己会被活活溺死。

活活溺死在这简陋的地下室中，在一盆冰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