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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第4页）

&ldo;或许。

&rdo;

&ldo;喂，好好想想，这点至关重要。

&rdo;我说，&ldo;你能够相信什么‐‐而无论是什么‐‐这点显然是心的作用，懂么？假定你相信什么，相信的结果很可能适得其反。

如若适得其反，必然有失望随之而来。

这便是心的活动。

莫非你还有心？&rdo;

她摇头道：

&ldo;不清楚。

我只是回想母亲的事，再往前的事从没想过。

我想恐怕仅仅能够相信罢了。

&rdo;

&ldo;估计你身上还残留某种东西同心的存在有关。

只是被紧紧关在里面出不来，所以才一直没有被围墙发现。

&rdo;

&ldo;所谓我身上还残留着心，指的可是我也像母亲那样未能彻底消除影子？&rdo;

&ldo;不，大概不是的。

你的影子的确已死在这里，被埋进苹果林，这点有案可查。

但你身上以你母亲的记忆为媒介而有类似心的残影或断片的东西存留下来，想必是它使你摇摆不定。

如果顺这条线走下去，应该可能到达某个地方。

&rdo;

房间中静得近乎不自然，仿佛所有的声音都被外面飘舞的雪花吸尽。

我觉得围墙似乎在某处屏息敛气地倾听我们的谈话。

实在过于寂静了。

&ldo;谈谈古梦好了。

&rdo;我说，&ldo;你每天生成的心都被独角兽吸去成为古梦对吧？&rdo;

&ldo;嗯，那是的。

影子死后，我们的心便被独角兽们吸得一点不剩。

&rdo;

&ldo;既然那样，我应当可以从古梦中一个个解读你的心吧？&rdo;

&ldo;不，那不可能。

我的心并非被归结为一个整体吸进去的，而是支离破碎地被很多独角兽吸入体内。

那些碎片同别人的碎片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无法分辨，你不可能认出哪个是我的思绪哪个属于别人。

不是吗？这以前你一直在读梦，不是猜不出哪个是我的梦吗？所谓古梦便是这么一种东西。

谁都不能将它解开，它就是要在这混沌状态中归于消失。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