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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第3页）

&ldo;失去你是非常难过的事。

我爱你。

这种心理状态是难能可贵的。

我不愿意在不惜使之扭曲变形的情况下得到你。

与其那样，还不如趁有心之时失去你，这总还可以忍受。

&rdo;

房间再度陷入沉默，惟独煤块的毕剥声不无夸张地回荡着。

炉旁挂着我的大衣、围巾、帽子和手套。

每一件都是这镇子给我的。

虽说质朴无华，但都沁有我的心。

&ldo;我也设想过只让影子逃走而我独自留下。

&rdo;我对女孩说，&ldo;问题是这样一来，我势必被赶到森林里去，再也无法同你相见。

因为你不能住在森林里。

能住在森林里的只限于影子尚未全部消除而体内仍有心存留之人。

我有心，你没有。

因此你甚至追求我都不可能。

&rdo;

她悄然摇头道：

&ldo;不错，我是没心。

母亲有过，我没有。

母亲由于剩心而被赶去森林。

我还没对你说过，母亲被赶去森林时的情景我记得清清楚楚。

如今有时还想：如果我有心，恐怕会同母亲永远在森林里相依为命。

而且，如果育心，我也可以正常地追求你。

&rdo;

&ldo;即使被赶去森林你也认为还是有心好不成？&rdo;

她出神地盯着桌面上攥的手指，随后把手指松开。

&ldo;记得母亲说过，只要有心，去什么地方都一无所失。

可是真的？&rdo;

&ldo;不知道。

&rdo;我说，&ldo;我不知道是否果真那样。

不过你母亲是那样相信的吧？问题是你相信与否。

&rdo;

&ldo;我想我可以相信。

&rdo;她紧紧盯住我的眼睛说。

&ldo;相信？&rdo;我愕然反问，&ldo;这个你能够相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