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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我刚用托盘端了茶进屋，儿子就回来了，带了四位他们的核心成员。

我看看表说：&ot;你们很准时嘛！

&ot;他们也都看表，之后一齐看我朋友。

朋友说：&ot;都别看我。

你们要面试的不是我。

&ot;我说：&ot;对，不是他，是这一位。

&ot;指着冉的父亲，让他们叫爷爷。

他们没想到要审查资格的是位&ot;爷爷&ot;，面面相觑，似乎不知所措。

一个个窘了片刻，依次叫了&ot;爷爷&ot;。

冉的父亲连忙站起，让出沙发，礼贤下士地说，&ot;你们请坐沙发，你们请坐沙发。

&ot;朋友也只得从沙发上站起，坐床沿。

孩子们倒不客气，心安理得地占领了两只单人沙发和一只双人沙发。

冉的父亲将椅子摆正在他们对面，如钟肃坐，恭敬地问：&ot;那咱们就开始吧？&ot;一个孩子首先问：&ot;你为什么对我们的花花感兴趣？&ot;不待冉的父亲回答，朋友以大人们对孩子们那种习惯了的长辈的口吻说：&ot;你们听明白了--乔爷爷不是对你们养的狗感什么兴趣，而是对你们本身感到了点儿兴趣。

至于狗嘛，他要养什么样的狗，我都能替他弄到！

德国&039;黑背&039;、日本&039;狼青&039;、加拿大的&039;雪橇狗&039;、澳大利亚的牧羊犬、西藏的藏獒，还犯得着非要和你们养一只赖巴巴的小狗崽吗？&ot;孩子们一阵沉默，又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看来是核心的核心，就站起来，对我们三个大人一眼也不看，只看着我的儿子，隐忍地说：&ot;梁爽，那我们走了。

&ot;儿子瞪着我，仿佛受了严重侮辱，抗议地哼了一声。

我说：&ot;别走哇别走哇！

吃糖吃糖……

&ot;连忙从茶几下格取糖盒，抓了糖往他们手里塞。

冉的父亲也立刻声明：&ot;他的话不代表我，不代表我。

我是既对你们的小狗感兴趣，也对你们本身感兴趣。

是因为你们才对小狗……

不，不，是因为小狗才对你们感兴趣，但主要是对小狗感兴趣……

&ot;朋友自觉无聊，躲到另一间屋去了。

我又说：&ot;乔爷爷是很值得你们尊敬的一位爷爷，是社会心理学家呢！

&ot;我儿子说：&ot;爸，你别扯这些，这些对我们不起作用。

&ot;于是一个孩子瞅定七十来岁的社会心理学家，严肃之至地说：&ot;你实际上还没回答我们的第一个问题哪！

&ot;七十来岁的社会心理学家想了想，并没多大把握地回答：&ot;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