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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3页）

&rdo;可以充分透露其中信息。

实际上，前者不乐意、不屑于做后者的工作，往往是不善于做。

　　小骗局花样颇为繁多，举其荦荦大者，有以上诸种：在课堂上听老师讲课，在公开学术报告中听报告人演讲，平常阅读书刊杂志时读到别人的见解，认为有用或有趣，于是就自己写文章，不提老师的或者讲演者的以及作者的名字，仿佛他自己就是首创者，用以欺世盗名。

　　拿做学问来说，天才与勤奋的关系究竟如何呢?有人说&ldo;九十九分勤奋，一分神来（属于天才的范畴）&rdo;。

我认为，这个百分之比应该纠正一下。

七八十分的勤奋，二三十分的天才（才能），我觉得更符合实际一点。

我丝毫没有贬低勤奋的意思。

无论干哪一行的，没有勤奋，一事无成。

我只是感到，假如没有才能而只靠勤奋，一个人发展是有限度的。

　　我们写的废话，说的谎话，吹的大话，这是到处可见的。

我觉得，有好多文章是大可以不必写的，有好些书是大可以不必印的。

假如少印刷这样的文章、少出版这样的书，则必然能够少砍伐些森林、少制造一些纸张，对保护环境、保持生态平衡，会有很大的好处的，对人类生存的前途也会减少危害的。

　　有的人为了提职，需要提出&ldo;著作&rdo;，于是就赶紧炮制。

有的人为了成名成家，也必须有文章，也努力炮制。

对于这样的人，无须深责，这是人之常情。

炮制的著作不一定都是&ldo;次品&rdo;，其中也不乏优秀的东西。

　　我现在立一新义：在大多数情况下，只有到杂志缝里才能找到新意。

在大部头的专著中，在字里行间，也能找到新意的，旧日所谓&ldo;读书得间&rdo;，指的就是这种情况。

因为，一般说来，杂志上发表的文章往往只谈一个问题，一个新问题，里面是有新意的。

你读过以后，受到启发，举一反三，自己也产生了新意，然后也写文章，让别的学人也受到启发，再举一反三。

如此往复循环，学术的进步就寓于其中了。

　　我有一个怪论：一个人一生不可能没有朋友，也不可能没有非朋友。

我在这里不用&ldo;敌人&rdo;这个词儿，而用&ldo;非朋友&rdo;，是因为非朋友不一定就是敌人。

　　考据，严格说来，只能算是一个研究方法，其精髓就是，无证不信，&ldo;拿证据来&rdo;，不容你胡思乱想，毫无根据。

在中国学术史上，考据大盛于清朝乾嘉时代，当时大师辈出，使我们读懂了以前无法读的古书，这是它最大的贡献。

　　史学家们窥伺上意，纷纷赞颂不休，说什么农民战争是推动社会前进的动力。

真是这样子吗?历史事实证实，农民战争即使是胜利了，也不过是以暴易暴，哪里谈到什么推动社会前进。

假如不胜利，则不过破坏生产，破坏经济，使生民涂炭而已。

假如一定要说它有进步意见，则只有肯定翦伯赞的&ldo;让步政策&rdo;的主张。

唐太宗说得再清楚不过了：&ldo;民能载舟，亦能覆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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