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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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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着头微笑着。

&ldo;好了，这么一横，现在该写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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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在横线上划了画条竖线。

&ldo;明白了吗？&rdo;

她想了想问道：

&ldo;是文字吗？&rdo;

&ldo;可能是吧。

好了，我再写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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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手指在女人那富有弹性的背上划动着，手指划过的皮肤上立刻变成白色，随后又变成粉红色。

&ldo;不明白。

象铁路的线路符号……&rdo;

&ldo;线路？&rdo;

&ldo;是啊，就象地图上常见的那样。

又象电车轨道，百足虫似的线条。

&rdo;

&ldo;你的直觉很好。

&rdo;

&ldo;是吗？不过，我弄不懂是什么意思。

&rdo;

&ldo;就算是轨道符号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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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笑了。

他轻轻抚摸着女人那滑润的脊背，把手伸进她的腋下，在她耳边悄悄说道：

&ldo;今天夜里不能在这儿住了。

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得出去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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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一郎返回自己的住处。

中途让真由美下了车，坐别的车回去了。

他住的公寓在大森町那里，附近有一家大工厂，通宵都要听到夜班干活的响声。

这是一家廉价公寓。

水泥楼梯已经破烂，天花板一下大雨就漏水。

六铺席大的一间小屋，一只衣柜算是室内惟一的家具，但已经很旧了。

一些书籍和杂志散乱地堆放在桌子上。

山中一郎把上衣挂在衣架上，一面解领带，一面看镜子里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