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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3页）

阿嫣，这一生，我负你太多，来不及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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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嫣却笑：&ldo;你会还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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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昭苦笑：&ldo;傻……&rdo;

他抬起手，捧起女人冰凉的双颊，轻轻道：&ldo;下辈子吧，今生欠下的债，来世，我加倍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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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落的雪花中，他双手环住妻子，心里有种尘埃落定的释然。

大雪落满身，也算是白头。

&ldo;等一下，西凉军进来……&rdo;杨昭的双唇贴在阿嫣耳边，低声道：&ldo;我会请岳凌霄放过你，若是他肯，你便好好的过完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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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嫣断然拒绝：&ldo;不，我喜欢宫里，才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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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昭又笑了：&ldo;阿嫣……乖，不要任性。

如果上天可以成全我的一个愿望，我不盼着岳凌霄能放我一条生路，我只想你活着。

我拖累了你一辈子，不能再让你陪我过阶下囚的屈辱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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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嫣只是摇头，为了好感度着想，没再开口。

于是，杨昭看见的，便是妻子抬起似有千言万语的明眸，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他内心柔软，轻轻拍着阿嫣的背脊：&ldo;你的心意，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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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嫣笑了笑，语气淡淡：&ldo;你总是什么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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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个时辰，他们谁都没再开口，静静地靠在一起，彼此依偎，相互取暖，看着眼前苍茫的雪色天光，直到夕阳西下，残阳照亮半边天空。

雪停了。

刀剑相击的声音越来越大。

阿嫣甚至可以分辨几句大吼出来的西凉话。

杨昭握紧了她的手：&ldo;……怕吗？&rdo;

阿嫣道：&ldo;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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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昭低声道：&ldo;生死我都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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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嫣看了看他，靠在他肩膀上：&ldo;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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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东边一座宫殿着了火，和天边鲜艳刺目的晚霞连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