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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1页）

刘姨不安地笑着：&ldo;不好意思，刚才……&rdo;

&ldo;您别往心里去，这是您的职责所在，我可以理解。

&rdo;我微笑着打消她的顾虑。

我们走进书房时，传来刘姨出门的声音，临关门也不忘大声地提醒：&ldo;灵儿，我马上就回来，你们自己招呼自己。

&rdo;

李灵说的不错，赵敦孺的家里，每一处都摆满了形形色色的宗教器物，大到泥胎佛像，小到檀香手珠，林林总总有几百件之多。

&ldo;看起来，赵教授是一个信仰庞杂的人。

&rdo;我感慨道，&ldo;从这些器物来看，其中有佛教、道教、伊斯兰教、天主教的东西，甚至还有黄教之物。

&rdo;

李灵笑道：&ldo;赵教授没有自己的宗教信仰，他收集这些东西纯粹是出自兴趣而已。

&rdo;

我好奇地问：&ldo;你对他的了解有多深，能如此肯定。

&rdo;

李灵笑道：&ldo;当初，我也问过赵教授，他告诉我说，他的信仰存于天地之间，凌驾于不朽的肉体之上。

这不就是说他没有信仰吗？&rdo;

&ldo;天地之间，不朽的肉体之上。

&rdo;我不假思索地说，&ldo;那就是人类的精神。

不错，他信仰自身的精神。

&rdo;

说话中，李灵拿起桌上的一张字条，默默地看了一遍，然后递给我：&ldo;刘姨说的对，奇怪的文字，看上去像一首现代诗。

&rdo;

我接过来，轻声地念道：

带露的玫瑰与丁香，摆满了温暖的闺房

双轮马车驮起黄衫少年醉红的脸

风姿的女子轻倚在半开的门扉边

携带石头的外乡人，目光迷离在贵夫人的鬓发间

如意坊的光芒照亮了欣喜万分的眼

意大利的歌声惊醒了午前的梦魇

它们穿越黑暗的洞穴抵达远古的家园

&ldo;想不到赵教授居然也能写出如此晦涩难懂的朦胧诗。

&rdo;我放下诗稿，自嘲地笑道，&ldo;非常遗憾，我对它们所指的意思一无所知。

&rdo;

李灵垂头作沉思状：&ldo;按理说，赵教授不可能会喜欢这种上世纪80年代的新诗潮，他曾经指责这类诗歌除了语言与意象的堆砌，剩下的就是作者的故作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