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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1918 三（第3页）

木头碎片，裂开的金属块，一些血肉模糊的碎片。

金尼森尖叫着，然后，跑了；绕着那该死的区域跑了一圈。

当他跑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出现了画面；由于他疯狂的努力去抹去这些照片，这些照片变得更加生动。

前一天晚上，这条路是世界上交通最繁忙的公路之一。

摩托车，卡车，自行车。

救护车。

厨房。

员工用车和其他汽车。

枪支；从75岁到大男孩，他们巨大的体重使他们宽大的履带深深地陷入坚实的地面。

马。

骡子。

人们——尤其是像他这样的人。

坚实的队伍，以最快的速度行进——没有足够的卡车把他们全部拖走。

那条路一直很拥挤——堵塞。

就像中午的州立大学和麦迪逊大学一样，只是更严重。

挤满了所有的人员，所有的仪器和意外事件，所有的武器，战争。

在那条拥挤、沸腾的公路上，降下了一场钢铁包裹的烈性炸药雨。

可能有一些气体，但也可能没有。

德国最高统帅部已经下令在特定时间摧毁特定地区；数百门，也许是数千门德国火炮，在微步同步的火力交响中，粉碎了它。

就这样。

字面上。

没错。

没有路了；没有农场，没有田地，没有建筑物，没有树木或灌木。

这些肉可能来自马、人或骡子；事实上，很少有金属碎片能保留足够的原始形状，以显示它们曾经是什么样子。

肯尼森绕过那个肮脏的污点，挣扎着回到路上。

它布满了弹孔，但还过得去。

他希望炮弹洞的数量会随着他的前进而减少，但是他们没有。

敌人已经使整条道路瘫痪了。

那个农场P.c.应该就在下一个转弯处。

它是，但它不再是一个指挥所。

无论是通过定向射击——星壳照明——还是通过不可思议的精确图表工作，他们都在可能造成最大伤害的地方放置了一些重型炮弹。

建筑物都不见了；电脑所在的地窖现在成了一个裂开的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