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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1918 三（第2页）

他从来都不擅长棒球，但他认为他可以击中像那个枪坑那么大的东西——但他的手榴弹没有一颗进去。

机组人员可能已经死亡——如果没有其他情况，可能是脑震荡——但枪可能甚至没有受伤。

他必须亲自去那里把它弄残。

他手里拿着45英镑——不算大胆。

德国人看起来死了。

其中一个趴在栏杆上，挡住了他的路。

他推了推尸体，看着它滚下斜坡。

然而，当它滚动的时候，它活了过来，并且大叫；在那一声喊叫中，发生了一件事，年轻的肯尼森的头发在他的铁头盔里直竖。

在被炸开的灰色山坡上，迄今未见的灰色身影在移动；走向他们嚎叫的同伴。

肯尼森有生以来第一次祝福他那笨拙的投掷手臂，热切地希望格言仍然处于良好的工作状态。

几秒钟的检查显示他是。

这支枪几乎有一条完整的弹带，而且还有很多。

他放了一个箱子——在这里他没有第二个人来帮他——抓住把手，推开保险栓，抓紧行程。

枪响了——马克西姆发出了多么美妙、多么美妙的声音！

他来回走着，直到能看见子弹击中的地方，然后来回摆动着金属流。

一带和德国人完全没有组织；两条皮带，他看不到生命的迹象。

他扯下格言的木块，把它扔掉；把水套打得满是洞。

那把枪完蛋了。

他也没有增加自己的危险。

除非更多的德国人很快到来，否则没有人会知道谁做了什么，或者对谁做了什么。

他溜走了；认真地继续向西行驶，以谨慎所允许的最快速度行驶——有时比谨慎所允许的速度稍快一点。

但是再也没有警报了。

他穿过了危险的空地；透过破碎不堪的树林，他迅速地生着闷气。

他走到马路上，大步走着，绕过第一个弯，惊恐地停了下来。

他听说过这样的事情，但他从来没有见过；仅仅描述过去和将来都是完全不够的。

现在他正走进去——在他96岁的余生中，他将在噩梦中看到的东西。

事实上，没什么可看的。

这条路突然终止了。

什么是道路，什么是麦田和农场，什么是树林，几乎是无法区分的；完全相同。

整个地区都被搅动了。

更糟糕的是——就好像地面和它的每一个表面物体都经过了一个巨大的碾磨机，并向外喷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