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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村民之所以这么容易受李香妹的煽动,主要是原主名声太坏,早已引起了民愤,如果不是一直受文家二老保护着,她早就不知死了多少遍了,眼下逮到机会,岂会轻易放过她?
李建兰心里着急,寻了个空隙,插嘴道,“各位乡亲,我过去实在是太不懂事,给大家带来了麻烦和困扰,我在这儿给各位赔礼了!”
说着屈身致歉,又接着道,“只是,关于今日之事,各位能否听我一言?”
李建兰举止落落大方,就如那知书识礼的深闺小姐一般,大家都愣住了,竟没人打断她。
“各位,我方才砍柴归来,在路口遇到这位中暑的老人家,便邀他到家来喝碗粥水。
请问我做错了吗?”
说着眼睛冲周智怀眨了眨。
老人心神领悟,当即一手捂胸口,一手扶额,“哎哟,我头好晕,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晕倒了。”
身躯摇摇欲坠。
农村人家最是热情好客,不要说一位身体不适的老人了,就是普通人路过,也非得拽进来递上一碗水的。
所以,村民们不会觉得李建兰有错。
“帮人即是帮己,李氏你没做错。”
“你做了那么多坏事,这次却做了好事,好样的!”
更是有两三个村民上前搀扶老人,“老人家,你不要怕,我们不是那些无情无义之人,您快回村里歇一歇!”
“这日头太猛,老人家您应该在家歇着的,咋出来了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还不把后辈们急坏了啊。”
李建兰便趁机道,“各位乡亲,我才和老人家走到村口,你们便在这堵着,说什么奸夫淫妇的,这又是为何?”
村民这时留意到老人家的穿着、品味等,都不像是这穷乡僻壤里出的乡巴佬,便隐约明白李建兰和这老人是清白的了,只是这会儿如何下台是个问题。
村民面露尴尬,打着哈哈,个个瞪着李香妹。
李香妹脸红耳赤,梗直脖子嚷嚷,“你们一个个的,瞪我作甚?这老头跟她头碰头说话,还帮她背背篓,如果说两人没有问题,谁信?你们信吗?张三?李四?”
李香妹一个个轮着问,被点到名字的村民下意识地摇头。
“咯咯……”
李香妹得意地笑了两声,挑衅地看着李建兰,“你瞧瞧,没一个人信你。
你的名声比粪坑还臭,要是我,早一头撞死好过。
偏偏还这么不知羞耻的四处招摇,我呸!
烂货,别以为没人治得了你,我这就去请里长来!”
李建兰怒了,这女人摆明了就是想将事情闹大,张荷花也是张口闭口让她去死,这两姑嫂的心真歹毒!
然而,不等她说什么,一旁的老者却先跳了起来,气得胡须发颤,“我帮她背背篓,是因为她的脚被毒蛇咬了!
你个无知妇人,啥都不知就在这儿满嘴喷粪,把脏水往她身上泼,你安的什么心,啊?不是说去请里长来吗?去啊,去请了来,正好还我老头子和丫头一个清白!”
所有人这才注意到李建兰左边裤脚被撕了半截,露出又肥又白的小腿,小腿上裹了一个大包。
众人心中那一点疑惑被解除,神色有几分羞愧,讪笑着退走了。
李香妹有些慌乱地嚷道,“放你娘的狗臭屁!
你个老不死的,为了帮李建兰开脱,真是什么谎话都敢说啊,如果她真是被毒蛇咬了,哪里能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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