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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百无一用是书生（第2页）

她正欲转身离去，司马辉连忙叫住她：“郡主留步！”

“何事？”

司马辉脸色略囧支支吾吾吐露心声：“不知您府上可缺账房先生。”

云红袖一笑：“我府上可没有那么多收支需要账房先生，而且我的做账和算术能力肯定在你之上，就不劳烦大才子费心了。”

司马辉连忙叫道：“打杂的活计也行。”

“司马公子还是请回吧！

你毕竟是京城的四大才子，代表的是京城才子的颜面，我可不敢让你做打杂的活计，否则我这郡主府岂不是要成文人才子唾弃之地。”

云红袖转身刚走两步又转过身来：“哦对了！

云梦阁四月的第一天准备开张，那时说不定要请大才子光临为云梦阁题词作画，肯定会有不少赏钱，若是司马公子不嫌弃还请那一天能光临云梦阁。”

云红袖带着丫鬟还有闻人离去，司马辉一听有赏钱脸上已经绽放出笑容连忙问向赵子龙：“敢问将军可知今日是几月几日。”

赵子龙没好气的说道：“你一个书生连日子都忘了，我都替你丢脸，今日是三月二十七，四天之后就是云梦阁开业的日子，可别再忘了。”

“不会忘不会忘。”

司马辉眉间带着笑意离开了郡主府，等到独自一人的时候，他市井模样消失不见此时看起来冷静异常，倒也没有白跑一趟还是获得了不少有用的信息，他低着头喃喃自语：“烈酒敛财重金买下云梦阁，仙师入朝讨陛下欢心，那些书还有谣言皆是为云梦阁造势，谣言也未必是谣言，敢造谣太师和杨公哪怕她是郡主也没这个能耐，所以云梦阁必有太师和杨公两个重量级人物参与，吸引文人的物品和声名都有了，这云梦阁的目标是洛阳才子又或者是天下文人！

那她做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司马辉皱着眉头根据已有的情报梳理这些零零散散的线索，想要找到这些线索直至矛头的那一点。

司马辉抬起头眼中有惊疑：“仙师，大将军！

文人，武夫！

朝堂！

他回过头深深看了眼郡主府的方向。

司马辉走进自家破落的府门，脸上露出笑意，今天虽然发生了不少事，不过总归还是有喜事发生，等到四月份自己就能拿到赏钱给爹买药为家中添些糟米肉食，他想要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爹还有下人：“阿宽，阿宽……。”

他来到爹的房间见到老人家躺倒在床上：“爹，你怎么又下床不盖被子，告诉你个好消息——。”

司马辉双手摸到对方的身上触手冰冷，他手一抖，眼中惊慌被吓着朝后面退了两步，心中那抹喜色被阴云笼罩，只有深沉和难以承受的伤痛，他揪住自己的胸口沙哑着叫着：“爹——爹——。”

他红着眼睛泪水在眼中流转，他跑出房间四下寻找下人的身影，周围哪还有下人的踪迹，他来到书房里看到被搜刮一空的桌子，心中郁气难受，怒火攻心，他扶着门槛一阵阵的咳嗽，当他摊开手心看到手中一滩殷红，他凄凉的惨笑，身体如同被抽空了最后一丝的力气靠在了房门边滑倒，想起自己家如此困苦却还是救了差点饿死街头的阿宽，他们自己吃什么就给下人吃什么，他们甚至省了钱给他买了新衣，把他当做了家人，此时想起对方当时感激涕零的磕头和忠心耿耿的誓言，真是可笑！

司马辉捂着眼睛，有泪水滑落，他笑着，却是更多心酸的悲痛，这一刻无论是身体还是心中都感到如此困倦和劳累。

荒凉的庭院内微风簌簌，卷起沙尘飘向远方，外面商贩的吆喝声传来惊醒了司马辉，他不知道过了多久，茫然站起身，失魂落魄的朝着书房内走去，目中无神口中喃喃：“百无一用是书生，什么四大才子，什么狗屁文人，这个世道又哪里有文人的出路，连下人都看不起，留着这些有何用！

有何用！”

司马辉愤怒的将书架推倒，他踩在那些书上嘲笑着：“有何用……！”

一本本书和竹简被他丢出了房间外……，浓烟滚滚，有人惊叫：“走水啦！

走水啦……！”

“快救火……！”

有人拎着桶子盛着水慌慌张张的跑进司马家的府邸，他们看到了院中燃烧的大火，火中有成堆的珍贵的书典和竹简，还有跌坐在一旁看着火光正在愣神的大才子司马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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