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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四经年（第1页）

相对平静一会后，欧阳细木明显体会到专业和业余的区别，他也是几乎天天有人给他按摩，可能到了现在韦云这种手法的根本没有。

当然，平时，他大多数是选择手不老实的，按摩，对他来说，只是另外一种在年轻女孩身上找快乐的方式，也没有怎样认真体会按摩的真正乐趣，更不存在对按摩作为一门艺术的尊重、理解。

欧阳细木问道：“韦云，看你不是追求荣华、追求富贵的人，为何跟着杨大人来到相府？”

韦云说：“我乃一介草民，不是敢有追求的人，你们有权的叫我做啥我只有做啥，哪敢不听？再说，能到相府来，对我也是开了眼界，如果相爷认为我的手法好，说明我加入的缓适派以后可以走得更远，我也是在光耀门派。

你是一人之下，在你上的人不是我们百姓可以见到的，你啥没有见过？好东西再远也有人进贡给你，说是一人之下，实际不管是权、利，你都不比皇上少，就是女人，你也达到了想要就有成群的准备，皇上再多，多到用不完又有啥意义。

如同江水，有一江水每天也只能最多喝一桶，和每天有一桶水的人没有区别。”

欧阳细木笑了，不仅是手法的高超，韦云的话也让他受用，这么多年的把持朝政，他心中最有数，因为进贡皇上的东西，有时皇上为了讨好他，多数会请他一起分享。

他自己传播、皇上身边的再吹口风，慢慢地，大臣、大吏全知道了，后来，大家心中有数，给皇上的物品欧阳家也都有一份，皇上是用来贡的，宰相才是解决问题的，欧阳有数，他的物品质量、数量都不比宫里差，有时下边的人为了体现对他的忠诚，甚至给他家的比皇上的还好。

他们认为不能给皇上的嘴养得太好，万一来年出产的新鲜物品差，搞不好会杀头，如此往复，皇上实际得到的最多也只是二等货品，包括女人。

欧阳细木酒喝得不少，韦云的手法让他真的十分放松，他示意边上的人退下，边上侍候的人离开远一些后，细木大人本来就累了，又偌大年纪，在韦云的放松下，一会睡睡着了。

看到大人睡了，韦云不想再按到其他地方吵醒了他，自己也出来，告诉那些下人，照顾好大人。

回到自己住的地方，韦云小心回忆欧阳细木的言行，也不是她男人说的那样，并无侩子手的样子。

可能是韦云的手让欧阳睡得踏实，韦云才到自己屋坐了一会，那边的人就过来请她又过去了。

欧阳细木说：“我老了，有个知心的人在边上睡才踏实，身边也有跟了我十多年的，不知道为何，对他们我却没有一个如同一面见到你时这样亲切，总对他们不放心，可能与我平时安排他们之间相互监督有关，你才来，我对竟有放松般的放心感觉。”

韦云一边恢复按摩一边说：“这个当然，我是残疾女子，对你不可能有一点威胁，又是杨大人帮你选来的，你当然会放心。

对了，你对身边的还安排相互监督，对他们不放心，为何还能用上十多年？”

欧阳细木叹口气说：“人人都说侯门深似海，你在这里生活几天就知道了，京城人多，人杂，朝堂上对我不满意的人多的是，盼我出事的有，参劾我的也有。

我府里这样多的人，你能保证哪个不是敌对府上的细作？难！

外人看我风光，实际我在朝庭上小心，回家也要小心。

就你刚才说的那些个各个地方来的贡品，我哪次敢公开让人侍候着享受？全是偷摸地如同做贼般消化，与其说是尝鲜，不如说是避难。”

本来，韦云听说要到欧阳府上有些激动，现在听着这样一个垂暮老人的话，倒真的生出一丝同情，她耐心地听下去，眼中去浮现她在民间看到的如朱莹般凄惨的现状。

与其说欧阳细木所谓的口中不易，比起那些在存亡之际的家庭，倒是现在的相爷显得有些做作。

人和人之间，别人看来的难处，可能是另外一层人做梦也获得不了的殊荣，如欧阳才说的贡品，他担心有毒，可还有大量的人解决不了温饱。

韦云问道：“老爷，天也不早了，要不你先休息，明天回家时我再帮你按，我呆一段时间后再离去？”

欧阳阳说：“听到你的话真开心，你居然不知道到了我府上来的，只有我有权让你离开你才能离开，不是你决定能离去就离去的，杨大人也老了，这个规矩也没有和你说。

好吧，我也累了，你下去吧，别的人你就不要再侍候了，这个我也要吩咐下去，你是新来，府里的人会欺生。”

欧阳细木叫来身边的随行差办，让他交待下去，韦云只侍候他。

出了卧房，韦云松了一口气，她头脑有些混乱，想到了远在家里的自己的那一帮相识，包括和欧阳家血海深仇的自己的丈夫梅泉潮。

自从上次离开相府后，柳泉潮自知现在的实力到刺杀欧阳大人还有一段距离，另外，欧阳放他兄弟一条路有时也会跑到他的脑海中，按常理，欧阳细木完全可以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可他没有，柳泉潮想不通。

一天，练习完功夫后，江一苏问道：“泉潮，我看你近期精神不在状态，你是将夫人接来，还是自己过去团聚一阵？知道的是你自己有事在身，不知道的说不定以为我这个师傅逼你做掌门，留下不放。

你的那个往圣师傅看着似乎是个弱女子，内心可是有火一样的生活愿望，她在我这里住过一段时间，我能看出来，现在你夫人跟着她，即使没来书信催，你也应当主动回去一趟，隔一段时间再来，最好能将夫人带到衡山来。

掌门需要有夫人，可我没有这个命，也没有办法更好地发扬本门功夫，传承全在你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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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江一苏己渐苍老的身体，衡山闭雷门至今没有下一辈徒弟，闲着杂倒是有一些，可真的要找个有功名的来继承他们的下一代，太不易了，学会文武，尤其是取得了功名后，哪个愿意抛弃红尘来到山上受清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