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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宴席可散离人可圆（第2页）

下人们愣了，没有人敢真的执行，府里长相周正的女子多的是，有的甚至在不同场所服侍老爷的，也不敢奢望和他一起用餐。

欧阳细木说：“快去叫来，她和你们不同，她是世外大师，对她包括你们都要以礼相待，可惜她只有一只手，不然，我一定将她推荐给我皇万岁，让他也体会一下完全放松身心的滋味。”

在相府，几十年下来，也有一些老人了，要从来没有下人看到欧阳相爷对一个人如此平和，甚至那些封疆大吏来了，欧阳相爷对他们也是一脸的不苟言笑，哪有这种的和颜悦色，绝世女子在欧阳大人面前也只是一个玩物而己，何况韦云谈姿色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下人们看不懂。

更让他们看不懂的是韦云来了后，并不畏惧，也不谦让，坐下就和欧阳大人自在的吃了。

是的，她早已习惯，不是她认为平等，是她经历过的地方，从来没有将自己看低，逆来也能顺受，顺来也能自然，她有的是缓适门的心境，没有一丝的、下人们现在想看到的诚惶诚恐。

欧阳细木己经年至黄昏，现在，眼前一下有一个可以无拘束的陪他的人，开始也有些诧异，他是见多了风雨，别人看他是万人之上，他每天经历的却以一人之下为主，多想也能和韦云现在一样轻松的生活。

欧阳细木说：“韦云，感谢你这几天的按摩，我和杨大人谈了几次，他对你了不是太了解，我还是开始那个意思，你要是能留下来，你可以提任何要求，我都可以同意，到这把年纪了，我也想轻松几年，晚年有个重心放下的地方。”

韦云不明白，她也不想明白欧阳细木指的是什么要求，她啥要求也没有，当年，自己家里为了让她活命才讹上的缓适门，没想到她后来能经历那么多，她自己早己知足。

不是时启的贸然，她可能能平静地守候柳海风。

想到了柳海风，再看看眼前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真的也没有柳海风口中的那样一无事处十恶不赦。

韦云说：“大人，我只是民间一弱女子，偶尔有幸跟上了师傅，学会了一门手艺，本门的要求是行万里路，遇万怪之病人，然后，才能光大门派的治病能力。

中原地大人多，怪病时有发生，隔山不同病，我这才陪杨大人进京，想看看天天吃着山珍海味的人与吃不饱肚皮的人身体有何不同。

不曾想，有机会到了相府，几天下来，发现你们的身体、寿命比我们那里人好多了、长多了，相爷你的身体也比同年岁的人壮健地多，我呆两天就回去向师傅报告，没有什么要求。”

她一句也没提感谢相爷让她坐下同桌吃饭的事情，欧阳细木叹口气，向下面站立侍候的人使了个眼色，下面的人早己读懂他的眼神，下去准备了。

韦云饭后陪欧阳细木散步一会后回去休息，欧阳细木到书房处理一公务后泡了一个热水澡，小生们告诉他己经安排好了。

他并没有和平时一样让人将韦云抱去他的房间，再一次破格到韦云的客房住处。

韦云己经睡下了，突然感到身边有人，一惊，坐了起来，欧阳大人是从木桶出来的，身上只是披了一件棉袍，韦云大声问道：“大人，你这是要干啥？”

欧阳细木说：“我想了一下，给你留下来，只有一个办法，纳你为妾，可我是一国宰相，收一个姿色平平又少一只手的传出去不好听，所以，不能明里给你名分，只有私下收了你，府里有数就行了，从明天开始，你就不是下人了。”

边说边想动手，韦云推开他的手说：“大人，缓适门虽然是小门小派，尤其在你这一国宰相面前更是不值一提，可我有男人，不能侍候你，你如果真的用强，我知道反抗也无济于事，我只能想法了断自己。”

欧阳细木楞了，他以为自己是赏赐，是恩付，没有想到对方不领情，得不到的，是刺激男人感官的兴奋剂，他在这种事上从来都是接受，都是对方的感恩，不管他能否有力，对他身下的女子来说，并不图他能给予的肉身快乐，需要的是他作为身后人的背景。

欧阳细木有些扫兴，第一次知道口水流下的有时是因为得不到，也不全是年纪大，收不住。

停下手中的老练，他说：“我以为你也和别的女子一样，需要一个做过我女人的经历，既然你不需要，能不能看在老夫深夜来的份上，成全我一下，你是有夫之妇，可我己经来了，你从了，也不会有人讲。

退一步说，真有人说出去，你现在不从也没有人知道，反正我来过了。

我为国操劳这么多年，你就不能回报一下？”

韦云有些不高兴了，她说：“国，是你们的国，我在失去一支胳膊时，没有看到国的影子，我家里无饭可吃，国，没有送我一碗，对我这样的人来说，国，只是个收我们费的所在。

你为他服务再多，也和我无关，你是替皇上卖命的，你可以找皇上，何况，你家里的哪样不是国养活的，这样说起来，是我这些穷人，交公粮的人对你有恩，不是我要感谢你，应当你感谢我。”

韦云拿开欧阳细木的手，他没有想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居然说出让他吐血的话来，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这些。

再想想，现在那些在饥饿中度日如一生的可怜人，欧阳细木难得出现的气消失了，再也没有精力对韦云动手了。

因为韦云的一席话，让他回去也睡不着，韦云靠在床边坐了一会，她感到有些可笑，打算明天就回去。

她无法想像，欧阳那样的人，吃饭都含不住汤的人，如果上气不接下气的到她身上，那简直会是怎样的一个场景。

想到这些，她自己笑了起来，出门到外面，一地的月光，真的很美，她可能想不到，她现在所在的地方，以前姜清艳也来过，只是那时是冬天，没有现在这样温和，远近的花木在月光和微弱的灯火下，自有那一番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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