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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觉到这一点后,他只觉呼吸更加不畅,这恐怕是煤气中毒。
目光移到手上,手腕纤细,一双手稚嫩而瘦小——这具身体还是严重缩水版的。
如果再晚一刻,他应该再没有醒来的机会。
不管这里是不是梦,如果他不想体验活活痛死,必须要立即自救。
强忍过一阵手足痉挛,幼童浑身颤抖着手脚并用,配合着竭力往门边爬。
好在木门并没有从外反锁,他用尽浑身气力撞上木门,脱力滚到门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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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勿忧,荀君脉象和缓,稳而有力,此前于土石下呼吸不畅乃至昏迷,如今既出,用药后已无大碍。”
“荀君吉人天相,军师勿忧。”
军医前来诊脉、熬药忙了一通,临走时眼看着荀军师,只见其捧着空药碗坐在床边,眉头紧皱,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不由反复劝慰道。
偏头扫一眼病人,那位脸色苍白,呼吸急促,额上冷汗如水蒸,看起来的确情况不太妙。
军医捋着胡须的手一滞,差点拽下一绺来,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又生变故?
他正要上前探视,还没摸到荀元衡的手腕,床上那人陡然睁开眼,两人四目对视。
军医被看得心下微颤,这一道目光可不怎么友善,仿佛打量,仿佛猜疑,又似是忌惮,还带着些许不耐烦的戾气。
默默吞咽唾沫,军医求救的目光望向荀公达,征询他的意见。
荀攸皱着的眉头稍微伸展,随手放下药碗,“元衡醒矣。”
他搀扶着床上的青年起身,又眼神示意军医,“烦劳医工再诊脉。”
军医忙应一声诺,荀攸的话音落后,明显能感受到,一直盯着他的那道目光压迫感顿减。
军医心里暗提一口气,上前为这位较年少的荀君把脉。
脉象初时略为短促,很快又恢复和缓。
军医心里有了定案——这必然是受了惊吓。
人睡着还能受什么惊吓,自然是做噩梦。
军医松一口气,要求别人噩梦惊醒还维持温文有礼,未免过于苛刻了。
常听说死里逃生之人往往性情大变,性格温恂的荀侯若变了,当真令人惋惜。
“君侯连日忧思过甚,骤然受惊,乃至噩梦缠扰。
仆开一剂安神方,今夜定当安枕无忧。”
军医站起身揖道。
听着这军医条理清晰地说了半天,荀忻揉着太阳穴,他一开始以为这里仍是梦境,此时终于放下大半怀疑,“有劳足下。”
等军医趋步退出帐,荀忻打量着四周,蹙起眉头问身边的荀公达,“此为曹公卧帐?”
他所居军帐的配置应该更加简陋才是。
至少……荀忻打量着他躺着的矮床,没有□□需求的单身狗不需要睡这么大的床。
荀公达“嗯”
一声算是回应,沉默地看着他,似乎在等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