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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支奇兵出其不意从侧翼杀出,由奇转正,两军相合,徐州军腹背受敌,仿佛堤坝崩塌,河水一泻千里,当即溃散奔逃,节节败退。
曹军乘胜追击,追得曹豹与刘备的联军丢盔弃甲,趁机攻占了襄贲城。
襄贲城中,曹操与诸将清点完战果,一同走入军帐。
“将军,此战大胜,陶军见我必闻风丧胆,破徐擒贼,指日可待。”
曹洪脸上还残余一点血迹,眉飞色舞地兴奋道。
曹操与曹洪谈笑两句,拍拍曹仁的肩膀,“子孝骁勇,破敌有功,此战当记首功。”
这一战曹仁率领骑兵先攻破陶谦部将,又迂回赶来与曹操回师,攻破曹豹与刘备的侧翼,这才有这一场大胜。
“仰赖诸君奋勇。”
曹仁笑着与兄弟们勾肩搭背,面无骄矜之色。
从兖州赶来的侯骑入帐跪倒,他们奉荀彧军令,三人各配双马,昼夜不停地赶来求援。
“将军!”
侯骑连日赶路,筋疲力尽,终于见到自家将军,不由落泪。
诸将见斥候流泪,心道不好,难道兖州出了什么事?
难道袁术还没被打服,又从豫州前来骚扰?
“陈宫与张邈叛迎吕布,兖州八十县,只剩下鄄城、范县、东阿三城!”
这番话如同平地惊雷,惊得曹营众人心神恍惚,惊疑不定。
“果有此事?”
夏侯渊按着佩刀急趋上前。
“荀司马与程县令固守鄄城,等候将军回师。”
侯骑哽咽道。
夏侯渊恨声拍上军帐中的支柱,震得军帐晃了晃。
兖州一旦失陷,他们这些人就如水中浮萍,风中飞蓬,落到无家可归的境地。
不仅如此,后方再没有军粮补给,原本已是囊中之物的徐州,如今再想攻下,变成了妄想。
这本来能一鼓作气拔城的大好局面,就这样前功尽弃。
“陈宫!
张邈!”
曹洪咬牙切齿。
“叛逆小人。”
他愤然坐地,用刀鞘击地骂道,“竖子岂敢!”
“将军,为之奈何?”
曹仁担忧地望向曹操。
曹孟德神色称得上平静,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下令道,“拔营回鄄城。”
曹仁望着兄长掀帐而出,忙跟上去,军帐外,他的兄长驻足转身,神情茫然问道,“张孟卓为何叛我?”
“兄长。”
曹仁心中不忍,他知道从兄一向把张邈当做生死至交,正因为信任,所以托付家人,托付后背,却被人毫不留情一刀捅入后心。
这叫人情何以堪?
他顿了顿,“荀司马,程县令,在鄄城等兄长。”
张邈虽叛,仍有一群人苦守孤城,艰难支撑,只是为了等你回去。
“将军,归矣。”
你不仅是我的兄长,更是所有人追随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