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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对面的墙上,那条白绸已经不在,不知道是电脑卖出去了,还是老板后悔了。
谈叙给摄制组叫了外卖,打算下楼去逛夜市。
以前常听人说,一个城市是否适合自己,去逛逛夜市就知道了。
谈叙的职业一向是跟夜市无缘的,要么夜市散了他还没下班,要么夜市没开始他已经入睡。
只是还没到夜市口,谈叙听见有个大喇叭在喊“动画工作室倒闭了,动画工作室倒闭了,无良老板拖欠工资,只能用电脑抵债,原先三万五万十万的电脑,现在通通一万块,通通一万块了,骨折价,上门安装,童叟无欺,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机会只此一次,卖完就走,不要错过!”
谈叙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傍晚还在办公楼飘着的白绸两端系在电线杆上,上面的字旋转九十度,得歪头才能读通顺。
白绸下坐着一个人,盘起腿,腿中间放了一个大喇叭,热闹的夜市里,只有那一片是真空地带,无人光临,加上忽闪忽闪的路灯透过白绸打下来,生生被衬成恐怖片现场。
谈叙打算去买臭豆腐的脚步停下,情不自禁拐了个弯,蹲下来真诚问道“这年头,卖电脑都要摆地摊了?”
郝东平是一个动画导演。
括弧,即将失业且工作室倒闭的导演,括弧毕。
大学的时候,他跟志趣相投的同学一起组建了一个并不专业的工作室,做一些自娱自乐的动画短片,有的在网上火过一把,有一个短片还拿过奖。
就是这个奖给了他们信心,毕业以后,几个人出国深造几年,回国后一合计,干脆凑钱开了一间工作室,誓要做世界最顶级的动画长片!
奈何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黑暗。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而今资金疲敝,市场畸形,此诚危急存亡之时也。
简单来说,没钱了。
招投资吧,招不到。
卖建模吧,没人要。
眼看着账上的钱一点点消失,直到变成负数,投资依旧没有,别说基本工资了,连工作室租金都拿不出来。
郝东平摸着自己的宝贝电脑,终于直视自己破产这个问题,沉思许久提出一个解决方法“要不……我们卖电脑?”
做动画的,工作站是基础,个人用的电脑都是顶级配置,自己一点一点组装的,不止是钱不钱的事,还有心血。
下午,他们去楼下花五块钱买了一条横幅,原本是要买红色的,这条白色的是残次品,没人要,嫌不吉利,他们要是拿的话免费送,给个印刷钱就行了。
郝东平果断拍板“成交。”
傍晚,横幅做出来,郝东平在横幅底下缀了一个晴天娃娃,在商务楼挂了不到一小时,被投诉,只能收起来等去也是碰碰运气,又花十块钱租了隔壁大爷的喇叭,一蹲就是三个小时。
然鹅,无人问津。
直到现在,郝东平头上打下一小片人影,身量颇高的青年逆光而来,暖黄色的路灯给他披上一层金光,青年以极其疑惑的语气问道“这年头,卖电脑都要摆地摊了?”
郝东平看着今晚第一单生意,结结巴巴回答“那啥……为地摊经济添砖加瓦。”
谈叙来到郝东平的工作室。
手里还端着一盒臭豆腐。
郝东平的工作室名字叫“来自未来”
,意思是要做出超前的动画。
工作室不大,已经空了一半,剩下的都是郝东平的同学,墙上贴满了经典动画的海报,办公室后面排排放了几张折叠床,倚在墙边没有展开,看样子是加班时候用的。
临近半夜,破产危机又近在眼前,办公室没有离开的人还在工作,见郝东平领了一个青年进来,特别自然地打招呼“来看电脑吗?”
谈叙将吃完的臭豆腐盒子扔进门外的垃圾桶,问道“怎么不做动画了?”
郝东平眉毛耷拉下来,苦笑道“做啊,就是不给自己做了,给大厂打工去,您看看需要什么电脑?”
有人帮忙倒了两杯水,接了一句“放弃动画是不可能放弃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放弃的,大不了去大厂薅二十年羊毛再重新杀回来。”
谈叙道一声谢,有点好奇“你们心态倒是挺好的,这边商务楼租金不便宜吧,怎么不找个居民楼暂时先过渡一下呢?”
郝东平擦擦额头上的汗,窘迫说道“一开始是租的居民楼,我们这边电压太大,那边电路老化,有天晚上带着整栋楼跳闸了……”
谈叙“……”
郝东平“后来业主在群里一宣传,我们再租房子,人家中介都开始说,别人可以,但我们不能带三台以上电脑进屋。”
谈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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