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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是他。”
“这倒是奇怪。”
衣熠皱了皱眉头,这府里侍候的下人,衣熠没见过几百也见过几十了,按照他们的等级,分有灰、绿、青、紫,四种颜『色』的衣袍,但这些颜『色』也就只有在腰间做出区别,就是吴管事这样相爷身边的红人,也只被允许额外在领、袖上带点紫『色』,可这个“仆役”
却穿了一身白衣,这是为何?
衣熠来不及细想,在洗漱过后,便让玉瑶叫那仆役进到前厅。
“小人给女公子请安。”
白衣“仆役”
给衣熠深深揖礼。
这名仆役看起来差不多十五六的年纪,长的蛮俊俏的,但他的眼睛里,却有着不似这个年纪该有的深沉。
“嗯,起来坐吧。”
衣熠点了点头,又示意玉瑶去上壶新茶。
“小人不敢。”
白衣“仆役”
退后几步,谢绝了衣熠的好意:“小人乃是一介下人,当不得女公子如此招待。”
衣熠眨了眨眼,看着他全身都在拒绝的模样,也不再强求,转而问道他的来意:“听我的婢女说,你是吴管事派来的,吴管事可是有事交代?”
“女公子怕是有什么误会?”
白衣“仆役”
恭恭敬敬的向衣熠施礼:“小人虽是相府的仆役,却与那些替人传话的普通杂役不同。”
“怎么不同?”
衣熠对白衣“仆役”
越发好奇起来。
“小人虽为仆役,却又是超脱出仆役二字的人。”
“超脱?”
玉瑶在一旁嗤笑:“仆役就是仆役,何来超脱一说?莫不是要出家当和尚去?”
“玉瑶!”
衣熠低声清喝,制止了玉瑶的无理,又看向白衣“仆役”
:“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戍。”
白衣仆役低垂着眉眼,对玉瑶的嗤笑,还是衣熠斥责玉瑶一事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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