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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潺也是从容应对:“只留下一句话,就是让我在那等陆景行。”
“你可记得他的声音?”
柳旪洛又问了句。
这时石仓莫打断了他无休止的问题:“你这不是为难人家凌姑娘吗,这件事真相已大白,凌姑娘也是受害者。
我也知道你报仇心切,可是仇也不是这样来报的。
先吃饭,其他的事明天再说。”
说话的同时递了两双筷子给陆景行与凌潺。
“没有别的事,我们就先上去了。”
陆景行说完就带着凌潺去了楼上客房,并且吩咐小二将饭菜送了上去。
此时天已黑透,与一行人一番纠缠,此时晚饭还未用过。
“怎么了,菜不合口味吗?”
陆景行见凌潺手里拿着筷子杵在碗里,面对这些菜,她却没有什么胃口。
凌潺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语气满是愧疚:“对不起,我将你们的关系弄得那样僵。”
陆景行以为多大的事,如今听她这样说,反而松了口气:“没事,事情解释清楚了,他们也就不会多去计较的。”
“还有,谢谢你隐瞒了封白悦的下落。”
凌潺再次说道。
“既然如今已知她的杀人动机,那这些便是他们自己的恩怨,这还需他们自己解决。
快吃吧。”
屋内油灯闪烁,照在陆景行的脸上少了丝清冷。
晚饭后凌潺回了自己的客房,屋内没有点灯,凌潺轻轻推开屋子,一片淡淡的月光恰好温柔的洒在曳地轻纱帐处,迷幻而又朦胧。
这样的环境中最易使人心静,凌潺不愿点灯,害怕一点灯便破坏了这静雅之境。
凌潺在床边坐下,雕窗全开,夜风吹得她手脚冰凉。
她仰头静静的望着这天上月,
殊不知,在另一个地方同样有人在抬头望月。
孤独的身影不知已立于窗前多久,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在这站了多久,满心的焦虑与不安。
这几个月里,他没有睡过一晚好觉,只要一闭眼,脑海中便会出现凌潺的影子。
有多少个夜晚,他从睡梦中惊醒,睡梦中的凌潺总是声音飘渺而遥远:“栈哥哥,救我,我好痛苦,他们都欺负我,我好怕。
栈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湲儿了,不然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日有所思,夜便有所梦。
延陵栈这几个月是如何熬过来的,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本以为去万简阁会有所收获,却不曾想,非但没有一点收获,还碰了一鼻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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