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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让我有空多陪陪你。”
凌潺着实佩服皇上的解释。
“我为什么要生气?”
凌潺不解的问道。
“以前我每次从远处归来,如果没有第一个来看你,你便会生气,也只有城南的桂花糕才哄得好你。”
延陵栈回忆着过去。
“那时的我竟是如此,真是为难栈哥哥了。”
凌潺说道。
“湲儿这是说得什么话,只要是你的事,就不叫为难。”
延陵栈佯怒地说。
凌潺讽刺的以一种很难察觉的弧度弯了弯唇,凌潺想,他的话,她又能相信几分呢?
一缕风拂过,透过单薄的纱裙,带着丝丝凉意,使凌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却恰巧被延陵栈捕捉在眼中。
“天凉,在这待久了不好,你又是大病初愈。
走,回去吧,小心在这着了风寒。”
他关切的说道。
凌潺点了点头,起身用绸缎袋子装好琴,就在她准备撑伞抱着琴离去时,延陵栈从她怀里接过了琴。
这琴对于凌潺来说,是她最爱的,因为害怕有所损坏,所以每次都是自己亲力亲为。
现在延陵栈接去了,她也不能说什么,只能任由他拿着。
然后两人便撑着油纸伞,在雨幕中并排着缓缓向回走。
周围是雨落在伞上和木板上的声音,木板两侧的水随着细雨波动着。
木栏上积着密密麻麻的雨珠,不住的滴落在木板的边缘,最后流入湖中。
“栈哥哥来侯府,可曾见过父亲?”
凌潺边走边说道。
“见过了,我去时,叔父正在与朋友对弈,我便没有打扰。”
凌潺听了后也就没有再问。
隔四日休沐一日,钟离翊与门客对弈,已经很平常了。
而侯门世家养门客就更平常了,这个时代没有科举选拔制度,各地的官员多半是靠察举制推举的孝廉,剩下的便是门阀子弟,比如钟离沐就是如此,或者是各个府中有才能的门客。
一些想要踏入仕途的人,别无他法,便只能投身于名门望族,做一个门客,希望有朝一日可以被举荐。
回到桃溪榭,凌潺换了一身衣服,招待延陵栈用了一盏茶,有的没的说了一会儿,便有奴婢来说钟离翊让他们去膳厅用晚膳。
晚膳后见时间已不早,延陵栈便离去了。
凌潺想,延陵栈是真的无事可做了,竟然在这陪了她这么久。
又是几天过去了,雨后初晴,空气格外的清晰,一切都是那么的明净,远处已不再朦胧。
侯府开始陆陆续续的筹备凌潺的及笄之宴,一时间都开始忙碌,也只有凌潺自己还是如平常一样,待在院落中做着那些每天都做的事,其他的一切好像与她无关。
其实也是,其他的事有的是人去筹备,她只要在当天穿着华服,佩戴不俗的出来露个面就行了。
明明还有二十几天的时间,可是皇上早已派宫里的各司来协助,这场盛宴,除了她自己,好像都格外的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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