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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茝再次听到这话,心中震惊,看来这梁王倒是昏而不庸,一下子就看出了,她在梁荃与梁墨之间的厉害关系。
兰茝再次俯身下跪,义正言辞的说道:“启禀陛下,楚酒乃陛下亲封的兵部侍郎,自是陛下的臣子。”
“倒是个聪明人。”
梁王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就又批阅起了奏折,也没有叫兰茝起身。
兰茝跪了一个时辰后,梁墨才来到这尚书房,进门见到俯身跪地的兰茝和大理寺卿,目光微凝。
“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今日找儿臣来所谓何事?”
梁墨倒是不慌张,颇为随意的开口道。
“你自己看看。”
梁王把折子和证词丢给他道。
梁墨嘴角含笑,不以为意的捡起证词,待看到楼澜二字时,笑意有一瞬间凝在嘴边,而后又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
梁王开口问道。
梁墨将折子与证词摆好放在书案上道:“儿臣是笑楼澜这丫头倒是个性情中人。
如今整个汴京城的人都知道她与四弟两情相悦,这女子为救情郎,说出什么不实的口供也在所难免。”
“那这《琅琊诗集》少了一篇秋水词,你作何解释?”
梁王仿佛这时候才看到俯身跪地的楚酒,开口道:“楚卿,平身吧,你说说你是从何处得的这两本琅琊诗集。”
兰茝强撑着发麻的双腿起身,此时书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梁王的探究,大理寺卿的置身事外以及梁墨意味不明而危险的笑意。
“启禀陛下,这有秋水词的《琅琊诗集》乃是楼澜小姐交与微臣,这没有秋水词的是……”
兰茝看了一眼梁墨继续说道:“是楼相交与微臣的。”
梁墨闻言,眼中笑意更甚。
“按你这么说,这楼氏父女倒是有意思了。”
梁王看着她道。
“微臣只是尽了本分之责。”
“罢了,大理寺卿,你传令刑部把老四放出来吧。
至于楼相父女一事还需再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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