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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吧,只要肯你为我做事,平步青云不在话下。”
楚酒起身,再拜道“谢殿下提拔。”
你来我往之间,心中各有算计。
“退下吧。”
“是。”
……
兰茝退出书房以后,由管事领着出了这楼府大门。
凑巧的是,四皇子府的马车刚好停在了楼相府门口,马车中走下一女子,正是楼澜。
兰茝认出她便是在宫中无她相撞之人,袖中还掉落梁荃的锦帕,没想到是楼府的小姐。
这时候,梁荃也下了马车,楼澜与他道别了几句,就与兰茝擦肩而过进了这府中。
显然,楼澜上次因秋水之曲慌了心神,步履匆匆,已不记得她的样貌。
倒是梁荃,见她从楼相府出来,眼中有异色闪过,走上前开口道“上马车吧,正好我也要去军营一趟。”
兰茝立马作惶恐状,低头拒绝,“小人身份卑微,怎可与殿下同乘一辆马车。”
“身份卑微?”
梁荃沉声道“你现在已是武状元怎会身份卑微,还是你认为这南梁状元郎的身份是卑微的象征。”
他显然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不敢。”
兰茝的头低得更低了,跟在他身后上了这马车。
如今他二人身份有别,她被动隐忍与女子身份时全然不同,他应当认不出来才是。
马车宽敞,她坐于他对侧倒也不显得拥挤。
“文试最后一题,你是如何想到用间之论?伊挚在夏而殷兴,吕牙在殷而周兴,本殿在燕十年,这‘间’可指得是我?”
梁荃率先开口道。
这个问题暗含深意,让兰茝无从答起,当时有这番间谍言论也是想到了军妓之诱,燕云之叛,但她却不能如此回答。
梁荃本就不是要她的答案,只是突然提起北燕十年,自嘲一笑,再次开口道“你可知我为何让你做这文试榜首?”
兰茝闻言抬起了头,不解的看向他,“这榜首之名竟是源于殿下吗?”
梁荃点头,幽深的目光看不清情绪,接下来的话却让兰茝如坠深渊,“你的想法倒是与我不谋而合,只是,需要这‘用间’之计的,何止在战场,朝堂之上更是风云诡谲,尔虞我诈,既写了这用间之论,怕是比起常人更有为间的觉悟才是。
想必,梁墨与楼渊刚才已为你上了这一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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