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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帐中后,众人如入伍第一天一般,一人一碗酒,只是这帐中少了一人,多出来的那碗就分给云杉了。
想起罪奴之城的这段时日,众人一阵唏嘘。
“这才是历史啊!”
嵇子仪端起碗,饮了一口酒后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见他难得说出一句正经的话,钟秀开口问到“嵇子仪,看你也不像块当兵的料,为什么不在府中写史书或谋个文官,非要在这刀口上讨生活?”
“六国人心浮动,和平之下是箭在弦上,政权更迭是必然之势,而历史,总要有人见证。”
他的目光充满坚定。
这一番话,让兰茝侧目。
这才是一个史学世家出来的子弟该有的样子。
“倒是平日里看轻你了。”
钟秀举起碗,碰了一下嵇子仪的,而后一口饮尽,“要变天了,几个月前还出现日月同辉的异象,不知道是不是什么不祥之兆。”
说者无心,可云荟蔚闻言脸色突然一变。
“云蔚,你还好吧?”
兰茝见他脸色煞白开口问到。
“无碍,大概是酒劲上头了,我出去走走。”
云荟蔚起身出帐,云杉在后尾随。
兰茝突然想起她和云荟蔚一起值营的那个凌晨,那天恰是日月同辉,他的反应也是这般反常,那时她以为他不过是身体不适,如今看来是因为这“日月同辉”
了。
日月同辉,究竟有什么特殊寓意,让你这般失态……
夜,再一次无声降临。
楚瞻放下手中的书信,意味深长的开口道“看来势必要去北魏一趟了。”
书信的落款处,龙飞凤舞的写着“翾飞”
二字。
“临行前,可要见她一面?”
清泉问道。
她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楚瞻脑海中浮现出兰茝满含雾气的双眼,开口说道“想来她现在是不愿见我的,清泉,把这个交给她吧。”
楚瞻递给他一个盒子,里面装着袖箭。
终是让人放心不下啊,他在心里叹道。
不过还有一人,更让他放心不下。
“清泉,信可有送到?”
清泉还未答,明月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公子,东齐烨王前来拜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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