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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蘸墨提笔,书画时就好像在呼吸,墨汁如游蛇落下,并自行生长,贺绮注意到那些更细小的墨汁正在顺着纸纹扩散,仿佛具有生命,她抑制住尖叫的冲动,这不是全部,远远不是,最细微的笔画中还有符纹,天哪,它们无穷无尽,不局限在一处平面上,缠绕着生长!
不过数息,郁槐收笔,将它搁在砚台上。
“怎么样?”
她微笑道。
贺绮握拳松紧,肌肉不受控制的收缩。
良久,她才镇定下来,“神乎其技。”
对方很乐意收到这份评价,笑容更加真实,“想学吗?”
她几乎立即答应下来,但终究克制住了,表情一定很难看,就像割肉一样心痛,“为什么?”
贺绮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你长得漂亮,我又恰好欣赏。”
郁槐说,“那天在藏书阁你看的太认真,我惜才。”
“我不信。”
贺绮说,“我不信。”
她重复道,摇了摇头,似乎在抗拒诱惑。
“信不信随你。”
郁槐说,再次问“你想学吗?”
贺绮闭上眼,牙齿咬得死紧,“我可以在光明之海学到的。”
她说,为自己找了个安慰。
“绝不可能。”
郁槐说,“除非你拜在莫兰仙子或法文居士座下,否则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好的老师。”
“我现在真的相信你是澹安转世了。”
贺绮说,眼睛还没有睁开。
“我不是任何人的转世。”
郁槐说。
“也没有让你拜在我座下,你随时可以离开。”
她补充道,忽然笑了,“好吧,我承认是看上了你的武艺,那天演武场打的很精彩。
而我这么天才,连个保镖都没有太说不过去。”
贺绮张开眼,死死的盯住她,“我答应。”
“请你教我。”
郁槐笑起来,将投光器和四枚玉简塞到她手上,“教字不敢当,互相学习喽,但我很忙,没事不要来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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