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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十八变,生活弄人啊,这一家子的故事应该不少。”
向欣荣也有同感,他附和着。
“这样吧,我们先找文锦荷了解下她家里的情况,然后再正面跟他父亲接触,有的放矢,争取把她爸的工作做通,啃下这块硬骨头。”
老校长拿出了自己的策略,信心十足起来。
姜还是老的辣啊,向欣荣心里一哆嗦,上回自己吃亏就吃在没有了解清全部情况,就贸然找她父亲摊牌,结果很是被动,碰了一鼻子的灰,他很是赞同,“那就先找文锦荷谈谈再说,希望她能说出真话。”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吧,我们要相信自己的学生。”
老校长似乎很有把握,很自信地说。
晒谷坪里的文锦荷也看见了向自家走来的向欣荣老师和老校长,她心里吃惊不少,愕然地望着他们俩,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出来。
她清洗了一下还带着腥味的手,马上站了起来,尴尬地走近他们,难为情地说,老师和校长好,快进堂屋坐吧。
老校长瞧了瞧文锦荷,与她那像小草般沾着露水的眸子对视了一下,微微一笑说,今天的太阳很暖和的,不用去堂屋,就在这坪里坐吧。
想想自己家里那不堪的样子,实在是太寒酸,文锦荷觉得在坪里也挺好,羞涩地说,那我去搬凳子,稍等。
两人都笑了笑,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文锦荷急匆匆地从堂屋里搬来了两把椅子,示意两位老师坐,自己却怯生生地站在旁边,不知如何是好。
老校长坐下后,很严肃地扫了一眼文锦荷,压低声音说,你也别站着,再去拿把凳子来,我要问你一些事情。
文锦荷一脸惶恐地说,我站着就是了,老师先坐,我去泡杯茶来。
文锦荷一走开,老校长站起来,在坪里转了一转,看了看文锦荷家周边的环境,自言自语地说,家里就这条件,这孩子只怕受了不少罪。
文锦荷泡来茶后,依然必恭必敬地站在老校长和向欣荣的对面,两只手放在裤缝上,瑟瑟地抖着,一副很不安的样子。
“不用紧张,我们是来了解情况的,没有要批评你的意思。”
向欣荣安慰她。
“你父亲和母亲呢?”
老校长是个直筒子,单刀直入地进入话题。
“我爸爸一清早就打渔去了。”
文锦荷犹豫了一下,咬着嘴唇说。
“那你……”
向欣荣本身想问她母亲干什么去了,老校长用眼睛向他示意了一下,并拉了一下他的手臂,向欣荣戛然而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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