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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原是一个很冷静的人。
他愤愤的原因当然不是冲着一个不足轻重的戏班的女孩子。
而是妹妹好不容易邀请他出来一次,却被这个女孩子吸引了注意力
“这位姑娘看着眼生,不知在这里做什么。
要知道,靖安侯府虽不比其他大家子规矩严格,可也不能够随意乱来的。”
陈思原走近道。
那女孩子听说被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只见花容月貌一个人,又被树干遮了一半,便只当也是个丫头,因说道:“多谢姐姐提醒了我,不知里面可有什么说法不成?姐姐行行好,都告诉我吧。”
姐姐?
这两个字让陈思原直接僵住。
回头一看,只见陈钥和靖安侯夫人两个人笑得不成样子。
当即便脸色涨得通红:“你耳朵是不是有问题,听本公子的声音就知道是男的好吗!”
那女孩子也闹了个红脸,怯生生道:“我我这不是没仔细听么?我瞧这些花儿,落在地上没人理可惜了,便把它们埋进土里”
“这么说,你是在为这些落花立衣冠冢?”
陈思原直接给她的举动定性,并朝身后的妹妹和母亲得意的笑了笑。
陈钥一个爆栗赏在他头上,狠狠瞪了他一眼,旋即很温柔地看向那女孩子:“这位妹妹不用怕,他是世子,可你是客,他不敢为难你,若有什么,只管和我说,我帮你教训他。”
???
陈思原一脸不解,靖安侯夫人却极为满意地点点头。
很好,大家子的管家媳妇就应该是这个气度。
就拿她自己来说,她如果要发作一个人,很多时候也不会就板着一张脸,直言:我要发作你了。
而是会一面儿笑着,一面儿给与对方发落。
因此,靖安侯夫人也走上前说:“你是新来的戏班里头的孩子吧?今日不用上学么?你可知道,这一饮一啄,皆有定数。
你有没有想过,拾这些花朵到土地里,是否害了那些依靠这些花朵过活的生灵呢?”
“这我倒是没有。”
那女孩子只觉得脸上烧得疼,没想到自己学人家做一回雅事,竟撞到了主人家的手里。
因又说:“夫人您放心,我以后不再做这事儿了。”
靖安侯夫人有些惊讶:“你认识我?”
那女孩子一面行礼,一面笑道:“世子和小姐都表明了身份,夫人看着便是一身贵气,自然是夫人了。”
哎呦,这姑娘真会说话虽然本夫人也认为你说得很对就是了。
靖安侯夫人没忍住拉着她的手,亲切地说道:“我瞧着你是极亲切的,不知班主在不在?我看他很该重重地培养你才是。”
言下之意: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捧你做台柱子。
至于为什么刚才还有些愤怒,现在就换了态度这个问题如果她宽容一些对待一个小丫头,能换来儿子和女儿的成长,那么她何乐而不为呢?
正说着,陈钥突然向陈思原使了使眼色。
陈思原会意,也上前道:“不好意思,方才是我唐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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