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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局（第2页）

说到最后老人的话语变严谨了起来，：“你忘了我当年是怎么教导你的？”

时间好像回到了当年，回到了还是青涩的年代。

那人忽然沉默，然后凌乱。

他表情变得有些古怪，再无之前的从容。

他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如果没有你，也没有今天的我。

所以，你的教诲我不曾忘记。

只是，在大势面前人要学会改变的，你的那些墨守成规已经落伍了。”

“我一直觉得，当年的那个决定是对的。

若不是大明宫的那一位，大盛王朝哪会赢来如此盛世，哪里有安居乐业的百姓。”

他说的是实话，这几年大明宫中的那一位确实做了很多事。

对外神都北迁，修防工御，将魔族赶于雪原深处。

对内励精图治，轻税减赋，大盛赢来了空前的盛世。

而这一切，都是大明宫中的那一位功劳。

那人忽然的声音忽然沉了下来：“直到现在，你还一直守着那一文不值的信仰与原则？”

有些人坚持了一生的东西，到了最后发现它错了。

可错了又怎么样，我不违心，我依旧坚持。

老人就是这样的人，

老人依旧如无波的古井，他缓缓举起剑，平静地说道：“我改不了，那就动手吧。

一声脆响，刺破了雨夜的宁静，那个人也拔出了剑。

“微雨剑”

一声剑鸣，如雨落之声。

薇雨剑率先挑起，似与这雨夜浑然天成一般融为了一体，老人眉梢一挑，将剑横在了身前。

两道剑意相互交锋。

无数的厉风呼啸而起，拍散了落下的雨帘，拂动了他们的衣裳。

就像一场更加凌厉的暴风雨，在周围炸开。

两个人都秉着呼吸，

只是瞬间，却好像过了很长的时间。

曾几何时，这是多么熟悉的画面。

然后两道剑意尽散，两个人各自向后退开。

第一次的交锋，似乎以势均力敌而告终。

然而从指间传来的微微颤抖，老人知道，不是势均力敌，也不是不落下风。

这几年，他曾经赏识的那个人早已经超于他了。

他早已不是那人对手?。

剑鸣再起，双剑如虹。

无数半弧形的光面在夜空之中闪现，刹那而过的光影间，反耀着两个人的面庞，更有无数的真元在两个弧形光面相交的地方散开。

狂风呼啸不止，这再也不是曾经的教导切磋，这是真正一场刀光剑影的决绝之战。

瞬间，两剑相交了数十次。

剑鸣骤起骤止，光面暗淡了下来。

两道身影分离了开来，然后相对而立，依然如前，指剑相对。

老人低下了头，望着他微微颤抖的手，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