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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入幻境3（第4页）

他语气里暗含超脱，菁菁抓紧他怕他离开。

她已许久不用妖力，发现怎么都使不出来力气，她蓦然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发现怀孕之后她一直隐瞒着，等在皇城定居下来才告诉苏爻，就是她觉得一切都已经安顿下来了，她和苏爻能过像普通夫妻的生活，也因为这个孩子，妖力倒退回刚刚化形的时候。

“苏爻……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我怎么不明白……什么道心……”

苏爻握着菁菁的手，却不肯看她。

似乎每看一眼都觉得难以离开。

“这是假的。”

他说，“我杀人不眨眼，自私自利，害了所有人，害了你。”

几万年前，因为他的肆意妄为，菁菁替他而死。

菁菁听着这些，不由攥紧了手，指尖因紧张而泛白，这样的苏爻让他害怕。

这边苏沐秋已经汗如雨下，但是仍然咬着牙吐出来两个字：“花南……”

苏爻一震：“你是花南？”

花南喘着气，神台清明，她捏了捏自己的嗓子，有喉结，不禁笑道：“真是奇妙，穿越回来又到你幻境里，还成了你的父亲。”

花南看着菁菁：“这你？”

“我妻子。”

苏爻笑道。

与他俩的轻松不同，菁菁充满恐惧，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再待下去非要发生什么不可。

“苏爻……我们走吧苏爻……我肚子疼……”

菁菁的请求在耳边，苏爻却没有说话。

这不是菁菁，这是一个拥有菁菁皮囊和部分记忆的傀儡。

这是他的梦。

“董暄，你要回去。

这里我们待了四年……足够了。”

花南凝重道：“在幻境里终究会被幻境吞噬。

这里始终不让你我碰面，就是防止你我离开，这是唯一的机会。”

“不！

苏爻，我们有孩子，你留下来好不好？”

孩子，他哪里配做一个父亲？他哪里配拥有自己的血脉？

他红着眼睛，笑着看她。

他忽然想起其实以前和菁菁是看过花灯的。

他的菁菁太过善良，是要历劫升仙的，不会在人间和他做平凡夫妻，他配不上她。

“我爱你。”

他将手放在了菁菁的脖子上，温柔却残忍。

花南不忍去看。

这个他最爱的女人，却要让他杀死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