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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温明准受罚才没过多久,又来一出,她颤抖着声音:“嬷嬷,是锦云没本事,顾好你们,让你和准儿受苦了……”
嬷嬷叹了口气,说:“夫人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若不是你叫人下手轻些,老奴连路都走不了。”
“老奴还庆幸今日不是夫人挨板子,这受点皮肉之苦没什么的,夫人对老奴这样上心,就算丢了性命,也是值得的!”
她憨厚的笑了两声,没想扯动了神经,又嗔唤了一声。
安氏用棉布沾了瓷罐里的药,动作轻柔的抹在嬷嬷受伤的地方。
“夫人!
可使不得!
还是让丫鬟来吧,这血脏,味道也难闻!”
嬷嬷见安氏亲自动手,心中惊呼。
安氏按下她乱动的手,笑笑,“小时候我常受伤,每次都是嬷嬷亲自上手,替我擦药。
现在,也该锦云报答一次了。”
听她这样说,嬷嬷鼻子一酸,点点头,“劳烦夫人了。”
接着就感到伤口处凉凉的,安氏怕弄疼她,动作很轻柔。
“如今我算是明白了,那新房夫人为何要嫁入嫡室了……”
话一出口,就立刻意识到说错了嘴。
安氏手上的动作顿住了,嬷嬷连忙改口:“夫人,我这嘴该打!
该打!”
她说着巴掌一个接着一个使劲拍着自己的嘴。
“嬷嬷。”
安氏说得平静,嬷嬷停住了手。
“你说的没错,嫡室权大,那温启风又疼她,足够在这府中安身立命。
我去找她麻烦,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嬷嬷见她失落,安慰道:“可那嫡室是个病根子,说不定哪日就……我听说啊,前些日子那公子病得不行,那韩子柔都不许他出门去。”
“此话当真?”
嬷嬷斩钉截铁的点点头:“千真万确,那些日子里,后厨里的药味儿可浓烈了。”
安氏闻言,勾了勾唇。
夜很深了,韩子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装着事情,老是合不上眼。
突然,枕边悠悠传来一声,“夫人有心事?”
“长安,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
韩子柔扭头,看向温启风的侧脸。
因她怕黑,屋里总会留一支蜡烛,虽说还是有些暗,但还是看见温启风的眼睛微微睁着,睫毛的影子落在脸颊上,时不时上下眨眼颤动着。
“没有,只是昨日从别院回来就发现夫人老是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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