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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悄将手里端着的药碗放在桌上,就退到韩子柔的身后。
“药味浓重,许是有些苦,我在后厨带了两块方糖。”
说着便掏出袖里的油纸,摊开来放在碗边,然后又将手重新放回腿上搁着。
“七尺男儿怎可怕苦,娘子小瞧我了。”
温启风挑眉,抬手将碗端起一饮而尽。
刚咽下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后劲一上舌苔,面上也绷不住了,不禁撇嘴皱眉。
“相公可是七尺男儿,这表情是何意?”
她话里带着打趣,用手撑着下颚,面带笑意的假意思索。
“咳咳,我、是呛着了。”
晚上,温启风因喝了药,睡眠极好,留下韩子柔一个人辗转反侧,脑中不断回想着马车上他说的那些话。
甚至还出现在了梦里,发觉梦里梦外含糊不清时,已经天亮了。
阿悄端盆进来时,温启风已不再房内了,她想起前几天夜里他说要去见一个人,也就没再问起阿悄。
她今日不出门,不需太多繁杂的头饰,用银钗简单的绾了一半的头发起来。
“今日长安怕是要下去才能回府……”
想了想,扭头向阿悄说:“阿悄,你现在去厨院里盯着火候,一刻钟后我便过去。”
“夫人,可你……”
声音被韩子柔厉目给生生卡在喉处,只好埋头出了房去。
韩子柔将瓷罐放入屉里,刚起身,就瞧见门外一个高大的人影。
那人对她一笑,心里顿时绰绰不安。
“二公子……”
温明准自顾进了房,走了几步坐在案几边。
又抬手拂了拂袖子,抬眸斜眼看着韩子柔。
“听说,前些日子,弟妹陪着启风去看郎中了?”
她不作答,那人又继续说道:“启风身子可好些了?”
“承蒙二哥担忧,长安的身子好了许多,常常染上的风寒也许久没有病症了。”
温明准冷哼,手撑在案几上,一脸质疑:“好了许多?弟妹倒是心态极好,我倒是听闻大公子最近的药量可重了……”
这温明准定是在后厨下人那听到些什么,真是逮着机会就来钻墙角。
“那都是些养身子的药材,二哥不必太过担心。
长安成亲后肩上的担子就重了,自然须好好滋补滋补。”
温明准顿时收住了笑意,“子柔,上次我同你说的事,可有想过?”
韩子柔内心冷笑,也是,温明准这好强的性子怎么肯轻易放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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