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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二章（第6页）

但我还是不放心你。

我是怕你过不了那一关。”

「有抱负？肯用心？下苦工？他真的在说我吗？？？」

陌汐道：“不放心是指？”

国师道：“虽然你已经到了这样一个高度，但是，有些东西你还远远不懂，别人也没法教。

就说今天在神武殿上，你讲的那些，不应崇神拜神什么的，虽然是很少有人想到这个理，你年纪轻轻便有所思，不错了。

但你也不要以为上天入地古往今来就独你一个想到了。”

陌汐微微睁眼，国师道：“今天你说的话，早在几十年前甚至几百年前就有人想到了，但是它成不了大势，声音小，所以没几个人听到，这是为什么？你有没有想过。”

「你想说的不就是你家那位嘛。

」

微一沉吟，陌汐瞄了一眼神武大帝的神像，道：“因为那些人虽然想到了，要么没有实力，要么不够坚定。”

国师道：“那你呢？你又凭什么觉得你够坚定？有实力？”

陌汐随即笑道：“国师，您觉得，我能飞升吗？”

国师看了她一眼，道：“你不能飞就没人能飞了。

时间迟早而已。”

陌汐又是微微一笑，道：“那么，便请您看着。”

她指天道：“如果有朝一日，我飞升了，我就一定会让今天我所说的一切，成为大势！”

「时间迟早而已。

」

风信和慕情守在她身后，将她一席话尽收耳中，两人都不自觉地微微昂首。

风信嘴角微扬，而慕情目光中的亮色却和陌汐一模一样。

国师点头道：“行，那我就看着——不过，我不认为你飞升太早是好事。

我问你，何谓道？”

陌汐道：“您说的，人行于路，即是道。”

国师道：“是了。

但是，你走的路还不够多。

所以，我觉得，是时候让你下山去走走了。”

陌汐双眼一亮。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

！

」

国师道：“今年你也十七了，现准你下太苍山，外出云游历练。”

陌汐喜道：“如此正好！”

她盼这一天盼太久了，也不知道夏萧现在怎么样了。

这时，国师又道：“公主殿下，许多年来，有一句话口口相传，一直被当成是理所当然的事，但其实这句话是错的，只是从没人发现。”

陌汐正高兴着，随口道：“哪句话？”

国师道：“人往上走，成神；人往下走，成鬼。”

陌汐微微挑眉，道：“人往上走，还是人；往下走，依旧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