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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五十六章（第2页）

不，整个舒府都认为我是舒府养的奴才！”

舒眉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她崩溃地捂住耳朵，拼命摇头：“不！

我不信！

不是这样的，你在骗我！”

何怨冬残忍地拉下她的双手，阴冷的视线牢牢缠住舒眉朦胧地双瞳：“舒眉，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事实都摆在那儿，由不得你！”

舒眉大哭大闹了一阵，声音渐渐地小了，垂下手来，不再挣扎。

何怨冬望着她，漆黑的瞳孔中藏着浓浓的忧心。

苏湛立在一旁看了半晌，叹息一声：“你既然喜欢她，又怎忍心伤害她至此。”

何怨冬闭上眼睛，眉宇间是掩不住的疲惫：“我不想这样，但我过去受的苦，还有属于何家的东西，却不能不夺回来。

是我对不起她，可我没有办法。”

苏湛默然。

他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难以置喙。

舒眉闭上了眼睛，挂在睫羽的泪珠顺着面颊滑下，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

何怨冬伸手，颤抖的指尖好似要落在她脸上，舒眉若有所觉，偏头躲开了。

男欢女爱，其实是玄之又玄的东西，比参悟道法还要深奥。

苏湛帮不上什么忙，又停留一会，径去了。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华灯初上，所经之处皆如白昼，店家伙计站在门前招徕生意，行商脚步悠然，向着来往的行人兜售着囊袋中的货物。

无数路人来来往往，擦肩而过，欢声笑语，飘摇的衣袂就像傍晚的霓虹。

然苏湛行着行着，没来由地觉得孤独。

或许是连澈那个叽叽喳喳的小子不在身边了吧，还怪不适应的。

苏湛停下脚步，张开五指，掌心停立着一只晶莹的灵蝶，那灵蝶的翅膀扑闪着，路人是看不见的。

连澈身边也有这样的一只灵蝶，它向苏湛传递着连澈的心跳，告诉苏湛连澈现在过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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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湛合拢掌心，晶莹剔透的灵蝶消失在指尖，他双目茫然地望着眼前的繁华盛景，却不知该何处去。

脚步走走停停，无意中停在了几人第一次进牧州投宿的那家客栈。

客栈的生意却是大不如前了，门前行人稀落。

苏湛走进去，一眼就向楼上看，却见他原本待过的那间屋子房门紧锁，门上还贴着封条。

苏湛疑惑，这时有小二凑上前来，一见苏湛，面色陡然一变，颤抖地指着苏湛道：“这个妖道！

这个妖道又回来了！

我还记得他，他跟那两个妖道是一伙的！

是他把那些妖道引来的！”

苏湛一脸茫然，他怎么成为妖道了？还跟谁是一伙的？

小二那一嗓子，将整个客栈的伙计都给嚎了过来，苏湛眼见着他们拿着锅碗瓢盆就要过来跟他拼命，却被一道声音喝止了：“都给我住手！”

店中的伙计纷纷放下手中的物什，恭敬地对那人道：“老爷。”

苏湛一回头，正是何怨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