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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第3页）

苏湛叹道：“姑娘若是早这么乖乖听话，又何必吃这些苦头呢？”

素琴恨得咬牙切齿，但毫无办法。

苏湛的第一个问题：“流莺楼，还有几个活人？”

素琴抬头，死死地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以为的那个意思。

我不喜欢废话，素琴姑娘还是好好配合我为好。”

素琴扬起下颔，冷冷道：“自然都是活人！”

苏湛道：“活人的温度，有你们这么低？”

素琴道：“我说了，是因为我体质特殊！”

“很好。”

苏湛手一挥，素琴就感觉一种酥麻的感觉在脸上蔓延，她不由的抚上自己的脸，却发现脸上的皮肤粗糙无比，干巴巴像树皮。

美貌是青楼女子的本钱，素琴也很在乎自己的这张脸。

在触摸到自己的脸上时，素琴几乎一眼就注意到了自己的手背。

那只手哪还有方才青葱纤细、紧致细腻的样子？皮肤像脱了水一样，紧紧贴在指骨上，像枯槁的树皮，肤色也变成了褐色，还冒出点点老年斑。

素琴不用猜也知道自己脸上此刻是什么模样了，她捧着脸失声尖叫：“你对我做了什么——”

苏湛风轻云淡地笑着，还好心帮她拿来一面铜镜：“我只是怕你将美貌的皮囊披久了，就会忘记自己真正的模样。”

铜镜里，素琴一头黑发变得霜白，脸上布满皱纹，皮肤蜡黄，眼神浑浊，分明就是年逾古稀的老太太。

素琴尖叫着打翻铜镜，缓缓蹲下，抱住自己，浑浊的眼里淌出泪水：“你想怎么样……你究竟想怎么样……”

苏湛也蹲下，与她平视，“若是姑娘愿意帮助我演一出戏，我自然会好好答谢姑娘。”

素琴默不作声，一双眼睛直愣愣望着他。

苏湛出来的时候，那老鸨静静地立在楼梯口，静的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她的视线不知落在大厅中的哪一处，或者，哪一处都没落，她只是在发呆而已。

苏湛走过去，对她一揖：“这位……鸨妈妈，在下与素琴姑娘情投意合，希望能为她赎身。”

老鸨呆滞的目光这才泛起波动，她回过头，淡淡地说：“你认真的？”

苏湛道：“自然是认真的。

像素琴姑娘这般淡雅如出水芙蓉的人，可遇不可求，在下当然不能错过。”

老鸨笑了一声，笑声中有浓浓的讽刺意味：“好好好，素琴的身价值一百两白银，你有钱就来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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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湛有些迟疑，老鸨眼中的讽刺越来越浓：“怎么，有胆子说大话，没胆子拿钱？”

苏湛被激怒，当即道：“好！

赎就赎！

只是我现在身上没带够钱，还需回家去取些银票，还望鸨妈妈帮我好好看顾素琴才是，”

老鸨嗤笑一声：“我自然会帮你看顾好她的，就看你是不是真心实意了。”

苏湛佯怒，挥袖离开了。

老鸨看着他的背影，平静的面容下酝酿着滔天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