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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三十一章（第3页）

“对不起，对不起。”

牧辰讶异地看着凝儿一个劲地朝自己鞠躬道歉，“凝儿？”

他伸出手在凝儿眼前摇晃着，可是凝儿却毫无反应，仿佛根本没有看到他一样，牧辰索性扶住凝儿，让他正视自己，“凝儿，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点累了。”

“什么叫有点累了？有点累会让你的眼睛看不见吗？！”

凝儿垂下眼，“你发现了？”

“我再没发现我就是白痴了！”

牧辰恼怒心疼地看着眼前表情异常平静的凝儿。

牧辰坐在凝儿对面皱眉看着她。

“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刚。”

“刚刚是什么时候？”

“上飞机前。”

凝儿轻声说。

“哈哈，你是在嘲笑我吗？上飞机前你就已经看不见了？”

牧辰其实是相信的，因为婚礼的时候凝儿就很奇怪，眼神几乎很少有焦距，他看着对面的凝儿，有些莫名的心痛，他柔下声来，“告诉我，为什么会看不见？”

凝儿却笑出声，“牧辰，你在做什么，是关心我吗？别忘了你应该憎恨我的。”

“对，你说的没错，我应该憎恨你，憎恨你这个三番四次耍弄我于股掌之中的女人，可是我和俊彦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法彻底的憎恨你，因为我和他一样都中了邪，仍然愿意幻想这些日子我们所看到的凝儿不是真的。”

牧辰看着凝儿，“告诉我，难道之前你就知道自己会失明，所以才一直拒绝我和俊彦，还撒谎骗我们？”

“哈哈，牧辰，你真天真，怎么可能？”

凝儿推开他摸索着站起身，“你觉得凝儿会有那么笨吗？就算你现在分不清凝儿的真假，你也分不清俊彦吗？你认为俊彦有可能会嫌弃看不见的凝儿吗？”

牧辰站起身，“不会，我相信他不会。”

“那不就结了，如果我还是你们认识的那个凝儿又怎么不向俊彦坦白，还要大费周章做这些蠢事？”

“可是，俊彦他知道你的眼睛…”

“他不需要知道，这只是一个意外，不过我已经很满足了，因为在我还能看得见的时候，能亲眼看着凌俊彦失去一辈子的幸福。”

“到现在你还在想着自己的报复计划？”

牧辰刚刚才出现的怜悯之心又几乎要被凝儿的话耗尽。

“当然，到最近一刻我还是赢了。”

凝儿夸张地笑出声，“你根本无法体会那种报复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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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你的眼睛会失明。”

牧辰甩门而出，“这都是你的报应。”

感觉到牧辰已经离开，凝儿缓缓跌坐在地上，她伸手抚着自己的心脏部位，“俊彦，凝儿好痛，真的，可是还不够痛，还不够痛到让它没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