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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后，元月研究中心的核心实验室里，姜宵元终于完成了一个阶段性的实验，整个实验室的人都有一些兴奋，发出了小小的欢呼。

只有在人群里，姜宵元抬起头来，看见了对面的玻璃上，一个小小的圆圈。

他微微一愣，笑了。

陈秋不在的时间里，姜小圆就在基地找元宵玩，只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秘书长时不时地过来骚扰她，一会儿给她发问卷调查她的喜好，一会儿笑眯眯地带着人给她量尺寸，经常叫她过去试衣服，一试就是好几十套，款式还都不一样。

姜小圆被他们搞得摸不着头脑，不过她很快就忘在了脑后——因为元宵的实验渐渐地渐入了佳境，姜小圆也天天过来，有时候他们也需要采集她的血样，她乖乖地配合着元宵，大部分时候，她就一边看着他们做实验，一边用光脑骚扰秋秋。

或者是黑水城的鞠池花开了啦，或者是今天又吃了什么东西啦，再或者是，她也有一点点想他啦。

热恋的时候，三天的时间都觉得是度日如年。

其实，整个实验早就在姜宵元的大脑里面演练了千百回，只不过这一次终于付诸了实践罢了，故而实验的进度非常快，终于，实验到了最后的关头——实验成果的三种特效药的开始测试前的最后一天。

姜宵元也终于抽出了时间，没有一整天都泡在实验室，傍晚，带着无聊的姜小圆上了基地的楼顶。

基地借用的建筑物是整个黑水城最高大的建筑物，所以，躺在基地的楼顶的时候，可以看见最高远的天空和整个黑水城的全貌。

他们两个人躺在了楼顶，百无赖聊地折着纸飞机，借着风，纸飞机可以飞很远很远。

姜小圆在属于她的纸飞机上，每一个都画了一个大大的爱心，如果风足够大，说不定能够到达黑水城外的驻军所在地。

她问他，“元宵，你的实验完成了的话，你以后想干什么呀？”

姜宵元目光随着纸飞机飘远了，“不知道。

可能回到联邦，也可能去帝国。”

姜小圆转头看他，“你就没有点别的想干的事情？”

“你都做出了这么大的贡献啦，人类都可以继续延续下去了……你对人类仁尽义至，也完成了使命，剩下来的时间就属于你自己的了，你可以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喜欢的事情？”

“我不知道我喜欢什么。”

“那我替你想一个，”

姜小圆琢磨了一下，“圆圆的美食屋要不你继续开下去？就在黑水城，开一家美食屋，然后我是股东之一，你每年还可以打钱给我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