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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第2页）

下一瞬他朝她靠近了，少女惶恐地瞪大了眼睛，她无法理解这个人是怎么在说话的眨眼间就来到了自己跟前，更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就被对方掐住了脖颈。

无惨很非常喜欢看到她震撼的表情，笑容都扩大起来，眼角眉梢有了实质的弧度，说话的口吻也带上了几分愉悦：“见面就对我产生了敬畏这点倒是很不错……但是你妨碍到我了。”

他一点点收紧手指，欣赏少女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在缺氧的逼迫下瞪大了双眼，眼白都开始充血泛起大量的红血丝，迫切地张开了嘴吐着嫣红的舌头想要喘过气来。

可在倏忽间，试图扒拉他手掌的那两只手松开了垂下去，这并非是因为少女已经停止了心跳呼吸死去，而是她想放弃了挣扎的停止了挣扎。

或者说她正在开始享受这种被人逐渐掐断脖颈的过程，她依然微微张着嘴，却笑了起来，那是种满足到合上眼的微笑。

这种获得了全世界一样的幸福表情让鬼舞辻无惨深感恶心，简直像是被人硬生生塞了几块腐烂发臭的尸块一样反胃。

“你很想死啊……”

他松了手上的力道半抱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姑娘，笑得有些诡谲，指尖稍一用力就把掌心刺出了个血窟窿，猩红色的液体泊泊流出，缓缓凑到了少女泛着青灰的唇边；“如果无法承受这股力量，你就会死去，只不过会有些刺激，内脏什么的都会炸开……”

但如果承受住了，你就再也死不掉了。

不管哪一种，他都会愉快地欣赏这姑娘最后的模样。

具有一定粘稠性的液体涌进了少女的双唇，不多时就因为量太多而溢出了唇瓣，染红了她的下巴，静默着昏迷中的少女逐渐浑身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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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惨几乎是有些陶醉的看她身体抽搐着，但紧接着，少女推开了他的手掌扭头朝外剧烈地呕吐起来。

混杂着猩红色的呕吐物泛着令人厌恶的气味，鬼舞辻无惨皱着眉头却并非因为这些气味，而是——

她吐出来了。

在从未有谁能抗拒他血液，或是爆炸成稀烂的血肉，或是被同化成他的部下，种种以往中。

眼前的少女却既没有被力量撑爆，也没有出现鬼的特征，而是将他喂进去的血液呕吐出来了。

被挑衅和新发现的惊喜混杂在一起，让无惨既恼怒又微妙的感到如获珍宝，为了进一步证实清和七海确实跟其他人类不同，他再度伸了手想强行给她喂一些血液。

可伸出的手被少女抱在了怀里，喘息着仰起头的姑娘眨着泪水想要对他倾诉什么，他看到了那满是血污的双唇在蠕动，可声音却是在他的脑海里回响，软糯而孱弱：“我不想喝药了哥哥……好苦啊，就今天，我不喝药好不好……喝了好多好多，小七已经不想再喝了……”

脑海里在弹指间浮现了一些他不愿意回想起的画面，那装满黑色药汁的碗，弥漫着中草药苦味的空气，密不透风的帐子外匍匐跪着的大夫……

血流在忽然间止住了，手掌从边上绕了过去，微微停顿后按在了少女的背脊上，他没做过这种事，其实觉得有点蠢，可又觉得要是这姑娘能带来新发现，这就权当奖励她了，心里才觉得舒服多了的继续拍抚下去。

结果这姑娘蹬鼻子上脸，浑身脏兮兮还往他怀里钻，不仅钻进来了，还用那又是血又是口水或者胃液染得乱糟糟的脸在他胸口蹭，他差点忍无可忍拧断她的脖子。

“我做梦了哥哥，梦到你跟父母亲都去了很远的地方，说什么我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跑了的话……可是你看嘛，我动不动就病成这样，你们不在，我一个人真的不行啦……所以如果要去很远的地方，就带着我一起吧，别丢下我……”

声音渐渐微弱从他脑海里消散，但却抓起了更多他已经抛弃了的过往在他脑海里摇曳。

倒也不是觉得悲哀或者难过，只是很久没有想起过，突然又浮现有那么些微妙的烦躁，也有一些怪诞的感慨。

他活到了现在，以后还会获得更久，那些放弃了他让他自生自灭的人，反而已经不知道白骨是不是都化成灰，说来还真是可笑啊。

他垂下了猩红的眼看趴在他怀里昏睡过去的少女，不无恶意的笑着掏出了柔软的绸布擦拭她的脸颊：“好啊，我会带着你的，小七。”

再抬起脸后却又收起了所有表情看向浑身绷紧的猗窝座：“怎么，难道你不想让她永远留在你身边，你对我奖赏你这件事有什么不满？”

猗窝座只是单膝跪下了低着头不说话，但没关系，无惨能听见他想什么，所以他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将怀里的少女抱着过去交到猗窝座手里：“别让我失望，你也知道无法战斗的鬼遇到鬼杀队的下场。”

已经不会再轻易死去的少女醒来后，又会有怎样的景象……无惨满怀期待的等着那姑娘醒后发现陷入更巨大的噩梦的表情。

但是你自己要求的哦，小七。

今后你将永远只能跟随在他身后了，七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