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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五章（第4页）

他只是暧昧的笑着看她。

少女眼睑微微颤抖了一瞬，随即目光笃定的看向他：“不然呢，我的所有物我还能丢出去不成？”

于是，他带着少女了日本军部，以医师的身份自愿申请去了常暗岛附近的前线航母【燕骑士】，少女则作为他的护卫一同前往。

作为主战场的常暗岛没有白天只有黑夜的不断在随时发出枪鸣炮吼，那个因为夜极光的电磁破会破坏电子器械的岛屿，让岛上的战斗一概只能进行近现代的接近战，任何远程攻击都会遭到影响无法完成，这也导致了伤员不断增加，受伤的人只能撤离，但新血液却无法及时地补充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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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厉将会是扭转这一切的王牌——

森鸥外无不愉悦的想着，只要黎厉还活着，便是死尸亦能成为最强战士，这场战斗的胜利终将落入日本手里。

虽然不再那么积极与成名，但对于这个故国，森鸥外依然有着难以说明的爱意，就像他对黎厉。

不，或许他对黎厉的感情更为复杂，甚至是扭曲。

“就不能用抽血的方式吗……”

拿起了木签咬在口中的少女，长年累月的失血让她面色有些病态的青灰色，却依然不减她分毫的美丽，甚至平添一股游离人世的迷离感。

森鸥外面带微笑的用手术刀沿着已经愈合的伤口划开，而后猩红色的血液缓缓涌出流入容器中：“呀~针口愈合太快了啊，下次再扎针就会扎到别的地方去了，让你的手上布满针口多可怕。”

苍白的少女拿掉了木签，脸色冷淡的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伤：“难道这样看就不可怕？”

“不可怕哦。”

他笑得灿烂的看着她冷淡的眉眼；“很漂亮啊，Lily越来越漂亮了呢……那个少年今天又来了吗？”

“……你管那么多干嘛。”

黎厉微微皱起了眉，像是不耐烦的转过了脸，乌黑的发丝从她耳后滑落到前襟，映着白皙纤长的脖颈，隐约的青色血管让他想要咬上去。

“不会烦吗。”

他缓缓的眯起了一些眼睛；“Lily不喜欢跟傻子说话不是吗？”

“无所谓。”

她有些疲惫似的曲起一条腿，另一只手抱着膝盖把脑袋靠了过去，肩头的病服领口被扯开了些，精致的锁骨暴露在了野兽的眼前；“太无聊了，能有个傻子逗逗也不错。”

“……是吗。”

涌出的血量在变少，他把手腕改放到了嘴边用嘴含住，舌尖轻轻的在伤口上摩挲着，将那残余的腥甜液体吞入自己腹中。

有那么一瞬间，森鸥外觉得不该再继续把她的血液给出去了，这些应该是属于他的血液，不该再有他人来分享。

但也仅仅是一瞬之间，到了这一步再停止，上头的人也不会答应的。

除非能找到更好的替代……然而怎么可能找得到。

他松开了嘴朝闭上了眼睛靠在自己腿上歇息的少女看去，苍白得连唇色都透着淡淡紫色的少女乖巧得像是已经不会再醒来。

没关系的……那些人也不敢太过分，毕竟谁也不知道是不是曾经触碰到过了少女的血液，而又都知道这个军舰上的人只怕都饮下过少女的血液，这种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即视感让他们对少女又爱又恨。

只要战争结束了，他就可以带着自己的笼中少女潜入深海安安静静的生活了。

可惜战争结束，远比他想的要漫长，来到军舰上的第一个新年，后方组织了一次演出，送过来十余名风姿卓越的艺伎舞妓，在军舰上用来开战前鼓舞士气的会堂进行了这场除夕夜宴。

一直被深藏在只有他才能的房间的少女，在未经他许可的情况下，被那个经常偷跑过去的青年带了出来。

隔着数人，森鸥外看到了自己的笼中少女穿着另一个男人的军装，乖巧的牵着另一个男人的手，接过对方给她的酒盏小口地品着那些他都不曾给她喝的液体。

盘旋在脑海里的呼啸风声在一瞬之间就要化为杀意，而此时挽着他的吉原大夫忽然发出了声音：“诶~森先生不看着奴家，是在看着什么呢？”

他缓缓收回了视线勾起了唇角：“在看逃出笼子的鸟……”

“哦？在何处呢？”

“不必在意。”

他抿了一口微酸的红酒；“她自己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