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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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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台顶上的灯光刺眼的让躺在床上的削瘦女孩有些睁不开眼，她的骨头被皮肤包裹住，整个人看上去一点营养都没有，黑色的头发只有短短的一小茬，就像是军校中被剃了平头的男孩子，既不耀眼也不美丽。

只有那双翠绿色的眼睛像是湖绿的海水，空洞而茫然的睁着，时隔几秒缓慢的眨了又眨。

传进耳里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熟悉，过了好几秒她才迟钝的想到这个声音属于史蒂芬·阿科西博士，领导这整个实验室的博士。

“R-23实验怎么样了？”

阿科西的声音中带着些微的高傲，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看见躺在床上，四肢被绑紧的女孩时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我说了不要毁坏实验体，捆绑她完全是没有必要的行为，她根本不知道要反抗。”

“可是博士，如果不捆绑起来，她可能会伤到其他的研究员。”

穿着白大褂跟在阿科西身侧的女研究员回复道:“既然R-23拥有极强的生命力，这点伤口并不过分。”

阿科西思考了两秒之后点了点头，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为了自己宝贵的、无可替代的实验体所做的考量，但其他研究员说的在理，他没必要替R-23承担伤害研究员的风险。

“有什么进展吗？”

阿科西接过女研究员递来的资料夹，一边翻看一边问道:“释出去的两管初级生命药剂在哥谭黑市简直抢疯了，就算上头没拨预算我们也够开两个新研究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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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我们准备再次取R-23的心脏切片，上次那些离开她的身体之后活性消耗的太快了，远没有血液好用。”

女研究员贝丝·邓恩戴上了白色的乳胶手套，严谨的叙述着这两天的研究成果。

整个实验室中被各种研究员的话语所覆盖着，低声的谈话像是催眠的药剂一样，然而躺在冰冷铁板上的女孩只是平静的睁着自己的翠绿色双眼，□□在空气中的腰腹被通风系统送进来的冷风吹的起了鸡皮疙瘩。

眼角余光能看见一众研究员朝着自己的方向过来，边上的解剖台上放着锐利的银色手术刀。

R-23眨了眨眼，任由冰冷又锐利的刀片从自己的肩膀落下，顺着肌肉的纹理划过胸腔，熟悉的尖锐痛感刺激着她的痛觉神经，她甚至能够听见自己心脏蹦跳的声音。

──好痛。

耳侧传来的谈话声，划过身体、肌肤、血管的熟悉痛感，冰冷的实验台。

一天又一天重复的【工作】，日复一日的永恒循环。

直到尖锐的警报声猛地响起，阿科西腰侧的通讯器发出了可怕的尖叫，才打破了R-23的平静。

削瘦的女孩茫然的抬起头，看见一向高傲的阿科西博士露出了惊恐的神情，什么都没来得及吩咐就高声的喊道:“现在马上，带着R-23撤离！”

“博士，发生了什么事！

？”

邓恩手脚俐落的率先抓住实验台，踹开了滚轮上的固定所，拖着实验台跟其他几个研究员随着阿科西的脚步撤离，实验台上的女孩那压根没有缝合的伤口在疯狂地朝外涌着鲜血，落在地上像是冥府开出的彼岸花。

“他们来了──”

“蝙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