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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050 人鱼族（第3页）

那个夜晚之间，我听见瑶之她说喜欢我。

“离师姐，我喜欢你。”

那个眼神即坚定又果敢，火焰在里头热烈绽放。

有一瞬间，我好似真的被那炙热的目光吸引而去，栽在里头。

我好想开口答应瑶之，好想告诉她我也喜欢她，比起所有的喜欢都来得喜欢上千分万分。

但我不能啊。

必须与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我无法与她并肩而行。

我是糟糕的，会害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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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自己的私欲而让瑶之陷入困境之中，万万不可。

我不能连累她，我必须不停地克制，克制，克制住自己那贪婪的欲.望。

想要触碰，想要占有她的渴望越是强烈，我越是要努力控制自己。

在许愿桥处的老人也曾经跟我说过，我的此生，会有一劫。

因此我更不能拖累瑶之，亦是为了她好，也是我的懦弱在作祟。

“爱是想要触碰却又收回的手，是想要占有却又克制住的心。”

与其让她在往后受到更多的痛苦伤害，我更愿意让她离开我，让她恨我。

最好恨得彻底。

千万不要恨之入骨，恨就行了，即当作是一个师姐对师妹的欺骗，时间久了便会淡忘而去。

像是在空气中的烟霭，一次倾盆大雨过后天空便会再次开朗而归。

我伸出手，晃了晃红绳手链，挂在手链上的铃铛坠子铃铃作响，清脆悦耳，好似瑶之在呼唤我的名字一般。

我笑。

笑得有几分寒凉之意。

玉瑶之。

请不要对我这么好。

这样我会狠不下心的。

***

人鱼夜明再次来到我的面前，这次他已然换了一个气场，墨发盘得一丝不苟，肃穆神情坐于水晶椅上，沉着声开了口：“离歌，你且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正环抱膝盖卷缩坐着的我没有应话，人鱼夜明自身继续说道：“跟人鱼族联盟吧。

我娶你成妻，诛凌派与人鱼族一起统领天下有何不好？”

低着头的我闻及此言，蓦地抬起了头，眼光中暗沉，心想这人鱼族果然阴险狡诈，事到如今依旧想着什么能一统天下的妄行。

“我晓得你从小到大定然是受尽了那群老古董的唾弃嘲讽。

那你更应该证明给那群人看，你不是祸害，你甚至比他们更强。”

人鱼夜明换了一个口吻，显得和善些。

“跟我夜明一起统领天下好不好？我晓得你以后必然会接任诛凌派掌门之位，到时我们两界联盟，其他小卒门派不都得靠边站！”

人鱼夜明一拍琉璃案几，碎裂的声音传入耳畔。

我缓缓地抬起眼眸直视他，眼神里头没有光彩，一片死寂的心底毫无起伏。

“我不要。”

我开口应他话，声音是可怕的无情，像是世上的所有事情已然看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