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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头。

我们肩并肩地看了很长时间的银河，星星点点地笼罩在宽广的千岛湖面上。

远方的水面上漂浮了无数的岛屿，但在夜幕当中，你根本无法它们的大小，它们只是黑黢黢地连成一片。

在西边更远的地方，是那座长长的千岛湖大桥，一辆夜车用橙色的光推扫着桥面，那灯光看来只有米粒那么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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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终还是将脑袋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她的秀发极其顺滑，轻抚我的脖子，她的身上又温暖又柔软。

又过了十多秒钟，她的鼻子里呼出了轻微的、均匀的鼾声。

我微笑着，将她轻轻地抱了起来，送回床上去。

然后穿好衣服，披上羽绒服，悄声走出了房门。

客厅安静得不像话，连值夜班的前台也在打盹。

我不想惊动任何人，只是蹑手蹑脚地走出酒店旋转大门。

当那扇门自动转回到最初位置时，发出了轻微的“咔哒”

声，但没有打扰到前台。

我裹好外套，径直朝观景台走去。

室外的风竟然并不比阳台上的寒冷，反而多了一些躁动的气息，我猜那是松花粉的缘故。

我在观景台挪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尽管是藤椅，可椅垫上还是冷得像块冰。

我咬着牙把自己的屁股按在藤椅上，双手抱肩拼命上下磨搓，直至那透骨的寒意消散殆尽。

从我的位置上能够清楚地看到低处的钓鱼台，石阶在星光里依旧显得异常惨白；远处，宽广的湖面什么也看不清，只有通过黑色的树影和靛蓝色的夜空之间的对比，才能分辨出湖畔的所在。

尽管天气冷，但湖里还是动不动传来“啪啪”

的声响，那是鱼跳出水面发出的声响，大部分时候，是鲤鱼和鲢鱼干的。

我用羽绒服把自己裹得紧紧的，一声不吭地望向远方，直至左右方响起搬弄藤椅的动静。

“你们来了。”

我说。

“嗯。”

月鳢答应道。

乌鳢入座时把藤椅弄得咯吱吱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