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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终于不穷了（第2页）

何一笙最怕的就是临到头她又反悔，还得多费口舌和时间。

可她这样干脆，他反而不知道该什么。

当她签完一式三份的合同，留下了属于自己的一份，剩下两份则还了回去。

眼见大局已定，合同都签了，她也可以继续放飞自我：“我有个疑问……以后若是我还有不怎么成熟的作品，还能卖给你们吗？”

何一笙顿时觉得他听错了：“……不好意思，我没太听明白，你的意思是？”

“我还能把我调配的香水卖给你们吗？我不太满意的那一种，”

云染重复了一遍，见他还是一脸错愕，便补上一句，“价格合理就好。”

他是完全不懂调香这个行业。

但是根据平日里的耳濡目染，一位调香师创作出一件作品，是需要反复进行实验。

因为每一种香料的气味都不同，当这些不同的香味叠加在一起，还会产生不同的香迹。

洛兰的几位高级调香师大半年才会调配出一件作品。

她这法……难道还打算零售改批发？

“我的个人建议，你如果真的对调香感兴趣，可以在大学进修相关专业，等你考到流香师的头衔，这对你今后的发展会更加有利。”

“我知道，”

云染有点不耐烦道，“但我的意思是，如果我还有不怎么满意的作品，你们还能不能再买断回去？”

何一笙：“……”

他再次怀疑地看了看那两份合同。

她这意思，好像是在，他们花了五百万买了一个她觉得非常失败的东西？

“现在合同都签完了，我也实话实好了，这款香水是我的一号实验品。

今后如果对这个配方不满意，想让我修改的话，可就不止现在这个价了。”

何一笙哭笑不得：“你可真会笑话。”

就连他们的香水实验室团队都众口一词认为这个香水没有任何问题，非常符合华国市场的审美，甚至连高级调香师就蒂埃里都交口称赞，这就明，它本身就是成功的。

她现在突然这是不成熟不满意的作品？

未免太孩子气。

云染歪了歪头，审视着他的表情，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你不相信我刚才的话。”

“也不是不信，”

何一笙无奈道，“只是我不懂时尚界，也不懂香水，只能参考专业人士的建议。”

“那就够了，你记得我今的话，等到有需要的时候再来找我。”

云染拿起自己的那份合同，又重新背上了沉重的背包，提上了一袋工具，“我先走了。

下回再见。”

何一笙简直都想叹气了，在面对她的时候，那些娴熟的话术和手段总是惨遭滑铁卢，她根本就不肯按照正常饶思维走，反而是他身不由己地被她牵着：“这么多东西，需要我帮你拿一部分吗？”

“你？”

云染侧过头，用她那双清冷的杏目瞟了他一眼，突然把手上那袋工具放在他手上。

何一笙：“！

！”

他手臂一沉，整个人都差点被拉回座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