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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婧抿抿唇,眼眸深邃地盯着安乐,“你在,我便安心。”
安乐心中一动,转而又满是愧疚:“对不起,我是不是又让你担心了?”
说好的保护二姐,结果一直以来都没能真正做到让对方宽心,说病倒就病倒。
“这不是你的错。”
安婧垂下眼眸,眼底一片寒冷。
安乐越是介意她自己体虚力弱这件事,她便越是不能从她舅舅极其可能是导致安乐一切悲剧的诞生的罪魁祸首这件事中释怀过来,她的舅舅是不会无缘无故对姨娘下手的,唯一的可能便是因为她娘亲,而且不止她的娘亲,她也做过许多无法挽回的事。
她才是应该祈求得到原谅的那个……
安婧内心充满痛苦和挣扎。
“安乐,如果,我说如果……”
安婧咬唇,正要说着什么的时候。
一个手握着一根竹箫的大妈突然破门而入。
“我听说又有风蜈往这边跑了,有没有进你们屋……子。”
这大妈正是石燕长老,她豪气万千地跑进来,却没想看到人家小俩口躺床上说悄悄话呢,她连忙给自己捂上眼睛,“哎呦,哎呦,哎呦哎呦,你们这两个小年青怎么回事,光天白日地就饱欲思淫……”
安婧听了脸颊微红,飞快地起身整理衣裳,刚刚一番动静,确实让她有些衣衫不整了。
这位是慕容家的长老,是安乐的长辈,所以她自然不能怠慢的,也不想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
那大妈分明是把话当着玩笑一样开的,可安婧却当真了,安乐又岂能让别人欺负她,自然是要把场子找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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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大妈真是越看越眼熟啊,安乐狐疑。
仔细一看,那不是她几岁的时候见过嘛!
那时候她还对她摸来又摸去的,最后还把她关在门外,不让她一起去开会,就塞她一块桂花糕打发她了!
“原来是你这个变态大妈!”
安乐想起来后,气得咬牙切齿。
“你好意思说我思淫,我还小的时候,你是怎么对我的?摸来又摸去,笑得跟个老鸨似的!”
这话说得慕容石燕就不乐意了:“小娃儿,这屎可以乱吃,话可就不能乱说啊。
本长老那是给你摸骨,摸骨懂吧,摸骨术就是从接触、抚摸一个人的头颅、手骨、身体骨架等等,就能判断其个性、喜好、能力、专长、格局、及未来成就等等的一种深刻学问,好多人都不会的哩。”
安乐才不信呢,反问道:“那你当初摸出个什么了?”
慕容石燕没好气地瞪眼:“还好意思问呢,你那会儿不是还死命挣扎来着吗?个头不大,倒吃得挺圆润,我那会儿就跟在搓汤圆似的,哪儿摸得到你多少根骨头哦?两三下就被你个小娃儿挣脱了,可不就没摸出什么格局来嘛,也就知道你经脉受损严重罢了。”
哎呦,想当年还说她是少家主,对她是客客气气的,真是时过境迁啊,如今被戳穿就直接恼羞成怒了,这一届的长老都好难带啊,安乐嫌弃地摇摇头。
慕容石燕见状,以为她不服,马上就撩起袖子准备开干:“你不信是不是?你过来,你过来我给你摸摸,不准不要钱!”
她是凭什么年纪轻轻就当成这个长老的,还不是因为她会医术又擅驭毒,还会这一手摸骨术嘛,岂容有人质疑她的拿手好戏。
安乐高烧退了,风寒也好的差不多了,便开始牙尖嘴利起来:“第一次看到有人把耍流氓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
安乐骄傲地抬起头:“我可是有主儿的人,不是你想摸就能摸的小鬼头了。”
慕容石燕:“……”
这小兔崽子炫耀的模样儿怎么看起来那么熟悉和讨人厌呢?
她想起来了,原来是像师妹啊。
慕容石燕叹息,心想不愧是娘俩,就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像极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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