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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坐着想什么呢?”
时却不知什么时候忽然走了过来,塞给他一瓶矿泉水,有些懒洋洋地在他身旁坐下来。
骆文骄单手拿着水瓶,意味深长地瞟了时却一眼。
“哦,忘了你现在是个残疾人。”
时却忍不住苦笑了声,将水瓶拿过来拧开,用送回骆文骄手里,“幸亏我反应快,不然你这个笨蛋就要被人揍惨了。”
骆文骄神色冷冷的,显然并不怎么高兴。
一直以来,他都对时却除他以外的朋友没什么好印象,现在看来还是有几分道理。
时却看他一直板着脸,故意抬起一只脚,蛮横翘到了他的腿上。
骆文骄冷脸斜睨了他片刻,虽然心里并不屑于和他像小学生一样争个高下,但还是抬了抬脚跟,把时却轻而易举地拱了下去,顺势把自己的大腿盖到了他的腿上面。
时却嘴角闪过一丝笑意,这么长时间过去,骆文骄还是和以前一样,半点也不肯输给他,而他自然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他不停地把腿往上翘着,每次又都被骆文骄动作飞快地反客为主,重新占领制高的位置。
时却眼见赢不过,开始手脚并用,继续着无聊又幼稚的游戏。
骆文骄被他按住了腿,无奈用没有受伤的左手轻轻拽了下他的胳膊,将他整个人拉了过来。
时却脸上一红,赶忙用手撑了下沙发,这才没有压到骆文骄被绷带固定住的右手腕。
“混蛋。”
时却忍不住轻轻推了一把他的肩膀,既在骂他突然搞偷袭,也在担心万一不小心又碰到他的伤处,会让他再多打上一个月的夹板。
骆文骄在沙发上半躺着,左手温顺地搂在时却的脖子上,垂眸安静了下来。
“疼吗?”
时却看着被他放在一边的右手,忍不住问。
骆文骄用他那双沉寂的眼睛看了一眼时却的脸,又把目光移向了别处,半天才低低地道:“疼。”
他偏着头,有一瞬仿佛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手上不自觉地将时却的脑袋往自己身前搂得更近了些,“疼死了。”
时却被他牢牢锁在了怀里,听了这话,忽地一呆。
他本以为骆文骄会说不疼,毕竟在医院的时候,他也只是皱了皱眉头。
现下他这样正经地说疼,倒让时却有点意外了。
时却抬起脑袋,用无辜的眼神对着骆文骄看了又看,最终忍不住“扑哧”
的一声笑了出来,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
骆文骄眯着眼,脸上又浮现出那种山雨欲来的冷漠,毫不留情地揪起时却一边的脸蛋,淡淡道:“笑个屁。”
时却挣扎着用手将他的手腕从脸上拿下来,却再也不愿意松开。
“傻子。”
时却轻轻攥着他的手,笑了笑,忽然道。
骆文骄沉默又平淡地看着他,张了张嘴,又没有说话,但脸色似乎要比刚才好看了一些。
厨房锅里的水似乎已经烧开,咕噜咕噜地,冒着滚烫的热气。
但时却还不太想动,骆文骄身上暖融融的,让他觉得难得的舒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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