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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宁,我为你的孩子亲下打书柜,难道你不想着给我回报吗?”
他单手擦拭着樱桃木上遗落的灰尘。
依旧是索取的男人,虽说“报答”
本也是温宁对他固有的看法,但为此丝毫不介意展露真实的人性。
“怎么回报?”
顺着他的心思去猜测,这个问题并不难解。
温宁艰难地闭上眼,却发觉缴械投降才是一直以来最容易的事,她或许也抵抗过心中的执念、欲.望,但是在自己真正爱的人面前,没有人不会沉沦其中:“以身相许么?”
v44(婆母)
早知如此,何必欲拒还迎。
默认了既定交付的结果,只不过,她感受着这一次的不同,夜色分明开始笼罩整个大地,苍茫的夜色是薄凉的,就是头顶这一盏最简单廉价的灯泡,发出暖色的灯光,除此以外,并无别的光亮,却也使得温宁久违地重温令人向往的失而复得的温馨。
那条电路工人为了临时装修而拉来的。
故而头顶的光源也是椭圆的、并不节能的老式白炽灯。
她也是通过这一盏灯,看清爱人的眼眸,以及深入的姿态。
或许是接触的不良,又或者原本的电路是从外拉过来的,也至于这盏时亮时暗,就如他们彼此时而吞没彼此,又时而放开了距离。
可为那种被命运拽引、拉近、再也无法远离的感觉裹挟,她来不及管那闪烁的灯泡。
她突然想起,或许是她的解释,只言片语也罢,说过和没说的体感总是不同的,以往只觉得想要尽快麻痹掉不大愉快的过去,可真正宣之于口的那一刹那,她同样也是释然的。
不必受愧疚折磨。
就算面临痛楚,也会有一个人和你在同一时刻感同身受。
“温宁。”
他们的记忆在这一刻为情绪、感官彻底点燃,共同再度走进禁忌般的过去。
“如果可以重来,我会说,你所陈述的理由,我不接受,我们完全没有理由分手。”
他重新审视了当年的提出的分手要求,这一刻,倨傲的周寅初人到中年,郑重其事地告诉她另一个版本的答案。
没有心高气傲、懊恼,想要占据上风的执念,他不再想赢得那场不会得到胜利的战争。
他可以当输家。
输得起。
对于这个迟到的回答,温宁也不知道如何做出他想要的回应,也许生理性的反馈永远才是最直观的表达。
她吻他,稍稍扭动了腰肢,藕色的如同薄雾一般的裙尾在忽明忽灭的灯光下柔亮、随着晚风起舞,但温宁也没有想过最后会吻得天旋地转。
直至最后勉强回复一点最后的情形,她表示:“这个地方还是别当书房吧。”
他明知故问:“那当什么?”
她可不想一踏入澈澈的书房,想起的便是今天的旖旎画面,靠在他怀抱里平稳呼吸的女人不得不完整地说出来:“那就当……我们平常活动的地方。”
“什么算作‘活动’的地方?”
周寅初的语调依旧是戏谑的,眼底却遍布着初步的欲望得到餍足以后的贪得无厌。
温宁脸颊滚烫,她有意略过这个彼此心知肚明的问题,“书房,或许可以选二楼靠南的小房间。”
“好,都听我太太的安排。”
折腾了好一番,悬空的高跟鞋终于着了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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