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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寅初在腰上的手微微发力,似乎在告诫她不那么做将承受的代价,“那你也可以通过前台去找我。”
“我……”
来时匆忙,温宁一时不知道如何同他谈起自己的这一趟旅程。
显然,这并不是一个交代的合理时机。
她感受着他胸口与之共鸣的心跳声,他的心跳呼之欲出。
“合着我差点忘了,你是下了床翻脸不认人的主,怎么可能会选择在外人面前透露我们的关系。”
周寅初自嘲。
她发出的声音如蚊虫般轻微:“不是那样子的,我只是不想打扰你的工作。”
“也是,忘了这是另外一城市,”
周寅初暗自戏谑道,“在没有熟人的情况下,我们宁宁可就不用瞻前顾后了。”
这话说得暧昧不堪,如葳蕤摇曳的烛火,在她的心头晃动。
“我很高兴。”
他懒于掩饰。
“难得你主动来找我。”
吻落在她的眉心,张扬却又克制,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靠近方式。
温宁谈不上反感。
正当她以为接下来的男人急不可耐之际,周寅初又表现得极为反常。
他又单手环抱着她去了浴室,温宁其实一路是知晓自己该怎么做的,她明白自己应该如何勾住男人的脖子,却在抬眸的一瞬间,瞥见他滚动、性感的喉结,瞬间又有所犹豫了。
“抱住,别摔着。”
温宁自知她的矫情,非要在他一步一步的引导之下,才肯情愿地将手臂环过他的肩颈。
她的指尖这一次不再无处安放,而是滑落在他的锁骨之上,短暂的摩挲过后,她才意识到她在做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而周寅初打开热水的淋浴头,一件上衣也没褪去,看上去却不似做那件事的节奏。
“恐怕要令你失望了。”
他坏笑。
热水缓缓冲刷着她密布着蚊虫叮咬的伤口,他说,“清凉油送上来还有有一阵子。”
他先是用碱性的肥皂为她冲洗,之后又拿出了一瓶炉甘石洗剂来涂抹。
皮肤表层上的痒,经此操作,确实消减了大半。
可他越是这样,她越是没有办法把今夜的目的堂而皇之地脱口而出,温宁意识到玩玩而已的周寅初今天出其不意的认真。
她有些后悔了。
感觉自己本来不该带有那样的企图,可她又不能对李远哲的死彻底熟视无睹,不然的话,她如何对得起那些年的时光呢。
总不能轻易地因为有了物质条件更优渥的男人,就轻易地忘却死掉的人吧。
但在这个时刻,温宁或许也是能感知到了,在气氛很好的时候,她绝不应该这样贸然的开口。
“不痒了,”
比起说厌恶她的怀抱,温宁更害怕的是自己正在熟悉这个怀抱,这样强制被挤占得空气稀薄的拥抱,却又带给她牢固的安全感,“你快放我下来吧。”
男人的大手已经覆盖上熟悉的柔软:“你难得主动一回,我怎么舍得放手?”
“周寅初,我有点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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