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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icky把给凌骞柏带的饭放在他面前,眼睛还是看向床上的小可怜。
凌骞柏看了眼饭盒,没动,只拧开一瓶水喝了几口,“嗯,海鲜太寒了,他又喝了冷饮。”
野花一脸惆怅:“都说大学生脆皮难杀,怎么小许都大学毕业了还这么脆啊。”
他说:“我们昨天喝的那些酒不都是冰冰凉的么,我们就没事啊。”
凌骞柏冷眼看他:“上次只喝了杯奶茶就急性肠胃炎的是谁啊。”
野花:。
野花弱弱:“好吧,是我。”
tricky适当转移话题:“医生怎么说?要输几天液?”
凌骞柏靠近沙发背里,眼睛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人:“看他恢复情况。”
野花又叹气:“我宝真遭罪啊,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还直接进医院了。”
他说着想到什么,又说:“还好你个不需要睡觉的人直接熬到了四点,不然小许可就惨了,我根本什么都没听见,早上起来看见厨房一堆玻璃渣也一脸懵逼。”
tricky看了眼病床,又收回视线看凌骞柏:“你是没睡还是被吵醒的?”
凌骞柏揉了揉太阳穴:“你们该走了,吵死了。”
野花和tricky被赶走后,病房瞬间安静了下来。
在一片安静中,许枝雪迷迷瞪瞪地想,是啊,凌骞柏是没睡还是被他吵醒的呢......
该是睡了吧,毕竟他回来时已经醉意很重了。
可如果睡了,又怎么听到他的动静了呢......
野花和tricky都没听到呢......
许枝雪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多、快六点了。
此时窗外日光西移,昏黄的光影从没关上的窗户倾洒进来,刚好落在许枝雪病床这边。
于是他睁开眼睛,就看到载着满身夕阳的凌骞柏。
他坐在床边的椅子里,右手捧着ipad在浏览着什么,左手握着他还扎着留置针的手腕。
不知道是哪个细节触动了许枝雪的情绪,又或是来自身体的折磨让他倍感难受。
许枝雪在看清整个画面时,鼻头猝不及防一酸,一滴热泪就顺着他的眼尾流了下来。
然而泪刚低落下来,他顿时又觉尴尬起来,小幅度将脸往枕头里埋了埋,试图掩盖住不受控制的眼泪。
结果他这边刚一动作,那边凌骞柏就撩开眼皮看了过来。
“醒了?”
他放下ipad,倾身凑过来,“是哪里又难受了么?”
许枝雪摇摇头,闷闷的声音从枕头里传出来:“没有.......”
带着鼻音。
一听就是在哭鼻子。
凌骞柏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我都没哭呢,你哭什么?”
还是那句话,生病的人不管是心理还是身体都格外脆弱。
而脆弱的心理也让情绪更加敏感了起来。
许枝雪听凌骞柏这样说,下意识就认为自己给他造成了麻烦。
毕竟今天是跨年夜。
按照行程,他们今天该到游轮上一起看海上烟花,一起在海上狂欢,最后一起倒数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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