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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振刀显而易见的区别。
完全变换的发色瞳色暂且不提,仅仅只是那双赤色眼瞳眼中流露出的疲倦、就好像墓中之物的空寂安静,都让药研藤四郎心中一惊。
对方刚刚洗过澡,虽然过去了一段时间,但是对方显然没有好好擦干头发,导致发尾虽然并不滴着水,但还是一缕一缕的贴在一起。
就好像被打湿羽毛的鸟儿,翅膀沉重到无法再度起飞,失去了自由一般。
药研藤四郎抓着医药箱的手不由地用力几分,哪怕已经通过骨喰哥的转述知道了大概,但真正看到熟悉的身影流露出那样的神情,依旧让药研藤四郎产生了另外的更为沉重的心情。
正因为他熟悉鹤丸国永,所以才难以想象——对方会流露出这样疲倦的神态的模样。
他真正和鹤丸国永熟悉起来的契机,是在出阵的战场上,一首巨大的轮船,当时第二部队还在磨合,而那道纯白的身影,在危机之中,从天而降,带着惊吓从绚烂的樱花花瓣现身。
那是……极其难忘的场景。
哪怕情绪冷静如药研,那惊鸿一眼依旧在他心中留下深刻痕迹。
正是因为见过这样的鹤丸国永,药研藤四郎更难以接受眼前被打湿翅膀的白鹤。
只是当他开口为自己的行动找了理由后,对方就露出了他所熟悉的笑容,带着恶作剧的色彩,笑吟吟进行了解释。
就像是总会不知觉捣乱、不愿意好好站着被检查的那只鹤一样。
黑色的鹤歪着头笑着耍赖道:“处理得差不多了不信你看?”
月光落在那道身影之上药研藤四郎不知道应当说什么——他的确不是什么善解人意、善于说话交流的性格。
每振药研藤四郎都会有些不同在这一振上格外明显。
但这不会影响他的观察能力作为战场的刀剑药研藤四郎更不会陌生血腥味对方刚好没有穿那身层层叠叠的出阵衣装反倒方便了药研藤四郎进行检查。
而他也的确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对方手上的血色。
手掌之中的刀伤暂且不提但是虎口处的牙印并不像是五虎退那样的孩童造成更像是成年人的作为。
鹤丸国永的手纤细修长算不得多么宽大过于白皙的肤色也导致出现在上面的伤口会格外显目。
药研藤四郎沉默地处理完这个伤口也因着对方坐下的动作看到了完全无法忽视的、脚腕之上难掩恶意的痕迹。
环形的伤口像是更早之前留下的痕迹反倒是其中一条腿上新增的擦伤痕迹格外显目就像是近期被什么东西用力抓握出来的。
一直到被他用酒精擦拭眼前的鹤才像是后知后觉想起脚腕上的伤口。
这份浓重的恶意和具有侮辱意味的色彩都让药研藤四郎愈发沉默他只是安静的用洁白的绷带缠绕其上就像是欺骗眼睛一般将一切掩盖在其之下。
他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问出了另外的他所在意的问题。
“为什么不让大将帮您修复?”
药研藤四郎抬头认真说道:“既然您愿意来到这里接受大将的帮助我并不认为您会在意这种被治疗的小事。”
毕竟小夜左文字被大将治疗也接受了不是吗?
百鸟知道他问出问题的原因也知道自己的行动到底显得多么矛盾完全不想动脑的百鸟干脆实话实说了。
他保持着盘着腿的动作用完好的那只手摸了摸脚腕上缠好的绷带语气随意又轻快:“不是别的什么原因啦黑发的鹤丸国永眼睛一弯那份寂寞的色彩早在药研藤四郎倒映在他眼中之时被他隐藏不算明亮灿烂却依旧温和的红色眼瞳带着轻描淡写:“所以不是你们的问题现在已经帮大忙啦药研。”
“早点回去休息吧现在已经很晚了不是吗?”
他委婉地下达了逐客令。
不得不做。
虽然足够委婉,语气也很温和,但这的确是逐客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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