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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能让你一个寡妇奶奶好茶好饭拿腔拿调?早打发去青灯礼佛了。”
说罢又是狠干起来。
待到精关不稳,便射出精水,抽了个小枕垫在七娘腰下,搂着她一觉直到五更。
天明时分,赵娘子领着两个婢女转回房中,一边招呼婢女服侍钟旻沐浴更衣,一边对徐浣笑道:“给妹子道喜了。”
徐浣泪痕犹在,咬牙恨道:“阿姊何苦来哉!
教我如何做人。”
赵丹宁敛衽为礼,向她赔罪道:“你唤我一声姐姐,我便说诚心实意的肺腑话与你。
我行这样的事,实在没奈何。
既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
我也知道妹子和郎君先前的事。
本有情谊在的一对人,何必这般横眉冷对?日子长了,没了情分又寄人篱下,生活就要艰难了。
且不说闺阁寂寞,他若不扶持着阿珏,以后你又如何立足呢?便是有些产业,你也不能掌握,倒也要被宗族侵吞了。”
徐浣沉默不语,半晌后才问:“阿姊倒是好心胸,竟将丈夫凭白地舍与我。”
“你这是羞恼我了。
不怕叫你知道,我是独女,家里没有哥子,待到父亲百年之后,家业以律便要交给宗族。
我出嫁前,父亲便许下承诺,说要将我的次子过继回来,承接赵家的家业。
奈何我身体不好,十几年也只养下一个哥儿,前年竟不幸没了。
我爹爹这二年身体亦堪忧,倒是时时挂心我身后无人,娘家也不能倚靠。
浣娘既然年轻,我便求你再舍一个孩儿与我,从此后钟赵两家的产业,都由你来经营,岂不美哉?也算是能做下一番事业来,不白来这一遭。”
徐浣哭道:“我娘家自有产业,不如你两家豪富高贵,也是有名有姓的人家,怎倒像个骡马似的,又要为人奴仆被人骑,又要配得伴儿养下崽子,这才能存活于世,岂不笑话?”
赵氏脸儿一白,惨然道:“妹子臊得我竟没话说了。
七娘可知,我出阁前,刑名律法无一不精,我爹爹的门生再无一个强似我的。
可又如何?生不下儿郎,连自家都不是自家了!
七娘倘若在家主持生意,无有赘婿,养不下徐氏的儿男,他们又能容你出头露面?说句僭越的话,便是宫里的娘娘,也不过是两腿一张卖身给天家了,又有甚么不同。”
徐浣伏在枕上,呜呜哭泣。
赵氏抚摸着一头青丝,柔声问她:“七娘,且依了他吧。
郎君待人宽厚,你们也算一对好鸳鸯。
孩儿养在我这里,和你自己养大没甚么分别。
倘若嫁到外头去,家里产业也未必放心给你,反倒辱没了你的人才。”
她终是应承下来,只因也无甚二般出路想头。
故而不久以后,便搬去了钟旻房中起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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